当然是考量到最坏的事态才这么做的。」
「哼。都趁火打劫了才讲这种话。难怪吾吃起来不过瘾。」
忍不太高兴般说。
她突然在我耳边说话,我还是会吓到。感觉她的气息带著体温传达给我,令我脸红心跳。
「别这么说啦,忍小姐,所以我不是还你了吗?」
卧烟说。从她的发言推测,刚才打板球使用的妖刀「心渡」似乎不是忍的,是卧烟制作的复制品。
忍在抱我之前面不改色地吞下去,所以她体内现在有两把妖刀。加上应该也一起归还的「梦渡」就是三把?
「因为没必要了。既然争取到历历的协助,就没必要来硬的。我这个除妖专家能以正当的手段,以标准的方法除掉忍野扇。」
「……您说您早就预期小扇会登场,这是什么意思?」
比起询问什么是正当的手段或标准的方法,我更在意这一点。既然早就预期小扇登场,那么到头来不就等于从那时候就预谋斩杀小扇?
「不,这单纯是经验法则。虽然不算是和忍野扇一模一样……但我看过类似的怪异。」
原来是这么回事。
该说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专家总管吗?即使对我来说彷佛晴天霹雳的事,对于卧烟来说也只不过是通例之一。
我是这么想的,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是在小学时代遭遇『那个』。所以虽然这么说怪怪的,但这次的事件也令我怀念喔。」
「小学时代……?」
我完全无法想像卧烟的萝莉时代,但她终究不可能从小学时代就当总管,也不可能从那时候就是「无所不知」的卧烟吧。
「嗯,严格来说,有这个经验的不是我,是我姊姊──卧烟远江。你所熟识神原骏河的母亲。我这个做妹妹的,近距离目睹姊姊的体验。说来意外,这或许是我最初始的体验。」卧烟像是真的很怀念般说。「当时,我姊姊遭遇真身不明的怪异……话说历历,关于我的姊姊,你具体来说知道多少?」
「不,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将『猴掌』遗留给神原……」
因为神原很少讲这种正经话题……老是在说蠢话。记得是和神原家的独生子私奔,生下神原,后来出车祸过世?
这方面的实际经历我略知一二,却完全不知道她本人是怎样的人。
个性大概近似神原吧,但我不太愿意想像这是怎样的个性。
「『不成药,便成毒。否则你只是普通的水。』」
卧烟改变音调这么说。
「这个姊姊会对亲妹妹讲这种话。哎,老实说,是个不好应付的姊姊。」
听到卧烟说她对家人的感想是「不好应付」,我觉得首度接触到她具备人性的一面。
只不过,即使是间接听到,会讲这种话的人物还是有点恐怖。
但我在心中表示同意的同时,卧烟这么说。
「某方面来说,很像历历。」
我真是丢人现眼。
「我姊姊虽然不是鬼,却是一个很像鬼的人。我的意思不是说她很像吸血鬼历历,但我还是小学生就觉得这姊姊不太妙,真心觉得她是危险人物。该怎么说……虽然不是怪物,却有著怪物的味道。」
「…………」
「严以律己,严以待人。认为愈严格愈好。她就是这种人喔。哎,有机会的话,改天找骏河问个详细吧。虽然年纪小小就天人永隔,她身为女儿肯定还是有一些感受。不过,总之这是题外话。我不是想介绍姊姊这个人,我现在想表达的是我姊的个性令我联想到历历,如此而已。」
严以律己,严以待人……?
我是这种个性吗?
说来挺好笑的,这时候露出最惊讶表情的是八九寺,不过卧烟没多加著墨。
「正因如此……」她继续说下去。「正因如此,我预测历历迟早会踏上和我姊姊相同的路。与其说预测应该说担忧?八月和你一起工作的那时候我就在想,历历或许总有一天会遭遇我姊姊遭遇的那种怪异。总之,这个不安成真了……你早就该小心了。」
「小心……吗?」
要是平常过生活小心到这种程度,我的精神大概会崩溃吧。或许因为我这么不小心,才会注定落得这种下场吧。
「我想当成参考请教一下,当时是怎么做的?毕竟那时候当然不可能有妖刀『心渡』……」
「所以说,当时是正攻法喔。这次我也想用相同的手法,要请历历做我姊当时所做的事。」
「……?由我来?不是由卧烟小姐?」
「只能由你来。」
卧烟点头说。
用力点头。
「我做就没意义了。忍小姐来做也一样。只有这件事,就算由咩咩或余弦来做也没意义。这件事只有你做得到,也非得由你来做。由你自己一个人来做。」
卧烟说的时候强调「自己一个人」。
「人只能自己救自己……是这个意思吗?」
「那是咩咩的主义,不是我的主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