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在车上说的,要在共同设立的科学馆学习现代最尖端的科学。先不提有没有飞天车,不过里面好像可以进行各种体验学习。」
「嗯。哎,确实必须常保求知的态度就是了……因为升上大学之后也得继续吸收知识。」
「没错,为了成为太空人。」
战场原微笑说。
听她挂著微笑这么说,我真的搞不懂这番话当真到什么程度。只不过,虽然还没确定考上,不过即将成为大学生的这时候,或许也得开始思考这种事吧。
思考所谓的「将来」。
以我的状况,我并不是想做什么而就读大学,所以这四年会拿来寻找目标,不过想到好几次差点失去未来的这一年,这四年肯定可以说是梦幻般的时光吧。
「阿良良木有什么将来的梦想吗?」
或许是看透我的内心,我们走出天文馆的时候,战场原这么问。
将来的梦想。这是令人难为情的话语。
「不,这种东西我不太……」
「向往的职业之类的。」
「没有耶。毕竟我也没想过成为棒球选手……我长大的环境不太能培养对于职业的憧憬。」
「也对,你父母的职业挺特殊的。我也没资格说别人就是了……像羽川同学那样崇拜忍野先生,到最后立志成为除妖专家的这种想法,我个人希望避免。」
战场原低姿态地提出这样的主张。
总之,这是没办法的事。
怪异相关的专家,至今让战场原吃了五次苦头,所以她无论如何都对这方面抱持不信任的态度。
虽然在回归社会的时候借用忍野的力量,不过这和个人情感是两回事。
「包括这一点在内,忍野先生对我的天使羽川同学造成负面影响,所以我很难原谅他。羽川同学跑去各地踩点,所以这个年度后半几乎没和羽川同学亲热就结束了。」
「…………」
你这是乱发脾气吧……
「我的天使」是怎样?
而且,毕业后出国流浪的未来计画就算了,羽川在学期间跑去各地踩点的行径,很难说是忍野的责任。
真要说的话,责任应该在同样姓忍野的忍野扇……
是的,如今真相大白。
和忍野咩咩不在的时候一样,羽川翼不在的这段期间,也如同填补空档般发生各式各样的事件。
「即使羽川同学那边为时已晚,不过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别选择那种生活方式。」
「嗯……我也不认为自己能实践那种生活方式。」
我之所以不经意含糊回应,是因为我认为今后这辈子,我很难……应该说绝对不可能和怪异毫无交集。
光是有忍野忍,我就敢断言。
考虑到我和她的关系,我就不能和怪异断绝来往。
即使死后会下地狱。
「与其让你被迫选择那种生活方式,那你别工作了。我养你一辈子。」
「……记得世间把这种人称为『小白脸』?」
「而且我会被称为有包容力的女人。」
「不,我认为不会形容得这么好听吧?虽然我也很惨,但你也会被讲得很惨吧?」
「有什么关系?小白脸配鱼乾女,不是很登对吗?」
「就算登对……」
完全是破锅配烂盖的感觉吧?
唔~~……
对喔,即使(暂定)达到考上大学的目标,之后还是得思考各种该思考的事情吗……我重新觉得人生只有中途点,没有终点线。
正因如此,所以很难一直获胜,非得在某些地方败北……嗯?这是什么?
是卧烟说过的话吗?
不对,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我做了什么样的梦?我不是熟睡到连梦都没做吗?
「逛科学馆一圈之后吃午餐。总之即使不是速食,也请认定只是吃简餐。因为要是白天吃太多,会影响到晚餐。」
战场原再度回头说明约会计画。
该注意的是这里的「晚餐」指的是和父亲用餐,战场原理所当然地认为和男友一起吃的午餐必须为此少吃一点。
……哎,这也是在所难免。
应该说,我个人应该支持这件事。
六月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战场原和战场原父亲的关系依然尴尬,既然现在朝著如此融洽的方向前进,我这个男友即使稍微被冷落也应该乐于承受。
月火昨天也说过,我和妹妹们的感情原本不算好,如今彼此的关系已经修复到至少愿意一起出门,也觉得这样不是坏事,所以我可以理解到家族和乐融融的可贵。
希望战场原也能如此。
尤其是她已经失去母亲,更应该珍惜父女的羁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