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到如今就算带忍野先生回来,也没什么要他帮忙的事,或许不需要硬是拉他回来吧。」
战场原这么说。
我还没对战场原说明昨天早上发生的事,也就是我的那趟地狱巡礼,所以她个人或许会这么觉得吧。
或许最好在约会刚开始的阶段就说明一下。然而关于我恐怕又会被卷入卧烟的工作,我还在犹豫该怎么委婉说明……
只不过,如果是忍野,应该不会使用「被卷入」这种像是受害者的说法吧。因为我无疑是当事人。
但是听斧乃木指摘就觉得,确实很难判断卧烟是否原本就想拉我参与计画。即使是卧烟,终究猜不到羽川可能找到忍野吧?
听说羽川与卧烟之间,即使不到产生纠纷的程度,也确实存在著略微紧张的气氛。这究竟会不会演变成羽川对卧烟还以颜色的结果?
当然,依照战场原的说法,羽川还没逮到忍野,那我的推测也可能落空。
我提出这方面的问题。
「没错,好像还没确定。但她说经过再三推理,已经将忍野先生可能的藏身处缩小到两个地点了。」
战场原回答说。
「两个地点……?」
「嗯。我没兴趣所以没详细问,但她确实这么说。」
「…………」
拜托有点兴趣好吗?
我回过头来才想到,战场原原本就不喜欢忍野这种个性的人。既然这样,在应该不需要忍野协助的现在,她或许理所当然会采取这种冷漠的立场吧。
两个地点……会是哪里与哪里?
不知道是否能在毕业典礼之前带忍野回来,应该是因为候补地点还有两个。说来当然,也可能两个地方都落空。
「再三推理啊……确实是名侦探的调调。」
而且是实际行动型的侦探。
在这个时代很少见。
「她没说是哪里与哪里吗?」
「嗯。不过阿良良木,别误会喔。羽川同学并不是模仿名侦探卖关子,她原本想正常告诉我,但我没兴趣,所以对她说不用告诉我。」
「我超在意羽川听你这么说的时候做何反应。」
名侦探遇到这种人真是不幸到有剩。
羽川,你选错对象打电话了。
如果是我,想必会做个很棒的反应给她吧。不,我这边也因为刚考完(加上应付斧乃木)而精疲力尽,或许会做出和战场原大同小异的反应……
羽川终究也不可能在海外得知我的考试结果,以她的个性,或许是顾虑到我的状况,才会联络战场原,让战场原阻止她打电话给我……这么一来,羽川现在可能误以为我考得不好。
她从以前就出乎意料爱钻牛角尖。
「她说了什么呢……记得她说『逆向』什么的。」
大概是终究看出我情绪过于低落,战场原将她身为才女的记性总动员,为我想起羽川说过的片段。
「逆向?」
「嗯。说什么『逆向思考』……讲得一副语带玄机的样子。」
「只是因为你没好好听她说,结果才变得像是语带玄机吧……逆向?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以推理小说的风格来解释,可以解释成「丈八灯台照远不照近」吗?虽然特地出国找,但忍野出乎意料在国内……而且在这座城镇附近,是这样的推理吗?
不,很难认定是这么单纯的意思。
应该说,如果找那么久都找不到的人,实际上躲在这座城镇某处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何况既然这样,羽川只要立刻回来就好,不必担心是否赶得上毕业典礼,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她好像还说过『This is a pen』之类的嘉言。」
「居然说这是嘉言……『This is a pen』?」
这是什么句子……又不是在考英文。
唔~~……
各方面引人深思,而且令人担心,但现在的我应该做不了什么事,只能期待羽川自我处理的能力了。
不过,这件事瞒著卧烟应该比较好。
不是无所不知的羽川翼。
无所不知的卧烟伊豆湖。
尽可能将两人的交集减少到极限比较好。并非无所不知但至少知道双方个性的我,在当前做出这样的判断。
「总之,站在朋友的立场,光是没有二度遇难就应该庆幸了吧。即使认定以羽川的能耐应该万无一失,但是一个女生独自旅行还是令人担心。」
「是啊……阿良良木,话说你知道迷路时的铁则吗?」
「迷路时的铁则?不是别人迷路时的寻人铁则?」
不过以忍野或是影缝的现状,不知道是否能判定他们「迷路」。
「嗯。这也是羽川同学语带玄机告诉我的……」
「就说了,那家伙讲话变得语带玄机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