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周之处。应该说无懈可击。
因为和羽川走得很近所以难以明白,而且因为第一印象过于强烈所以难以这么认为,不过到头来,这家伙也是规格超高的完美超人。
打档的动作看起来超漂亮。
租来的车子不是手排而是自排,令我感觉到强烈的自我主张,总之算是和低调谦虚的羽川最大的不同点吧。
为求谨慎,我详细询问之后得知一件事。战场原虽然嘴里那么说,但若校方得知她考到驾照,她也不是完全没准备对策。具体来说,在事情闹大的时候,她似乎会拿出「为了挽救贫困的家计」这个名义。
连自己弱点都敢利用的灵活手法,老实说就我看来大大加分……不过这么一来就变成是我重新喜欢上她了。
我认为开车时最好别经常对她说话,所以安分坐在副驾驶座,但战场原开车时被搭话也似乎不以为苦(这方面也是优等生),反倒是她主动找我聊天。
「真要说的话,因为可以放松紧张心情,所以我比较希望你和我说话喔,华生老弟。」
「居然叫我华生老弟……虽然坐在副驾驶座,但我不想负责记录你的冒险事迹。何况你完全没有福尔摩斯的要素。」
「确实,福尔摩斯或许不是我,而是羽川同学吧。啊啊,这么说来,阿良良木,羽川同学昨晚打电话给我。」
「咦?是吗?」
「是的。她说应该可以勉强赶回来参加毕业典礼。」
「是喔……」
羽川翼。
我与战场原共通的这个朋友,正在国外各处流浪。虽然以全国顶尖,应该说全世界屈指可数的头脑傲视众人,却不愿意漫无目的就读大学,预定在毕业之后进行没有目标的旅程,因此在三年级免除上学义务的整个第三学期,应该说从第二学期途中开始,就努力到各地踩点。
……居然到各地踩点。
危险到像是聪明过度反而出问题的这种生涯规划,或许比战场原考驾照的行为还要放荡不羁。
话是这么说,但是原本应该最放荡不羁的我,却意外地最认真走上升学这条路,真是讽刺。
我不知道这是在讽刺谁就是了。
只不过,羽川这趟旅程同时也是寻找忍野咩咩的旅程,基于这层意义来说,几乎算是为我进行的旅程,既然这样,只有我没资格出言阻止。
总之,关于千石的事,以及我化为吸血鬼的事,现状已经勉强算是解决,所以可以说不需要继续寻找忍野了……
只是,正弦说过。
忍野在今后也是关键人物。
「总觉得好久没见到羽川了。她待在国外,我想说会添麻烦,所以很少和她联络,不过这是怎样?换句话说她打电话给你,却没打给我?」
我大受打击。
如果毕业典礼能回来,真希望她知会一声……但我一直隐约认为她连毕业典礼都不会参加。
「是啊,为什么羽川同学没打电话给你?说不定是因为我说我会转告你?」
「只可能是因为这样吧?」
「具体来说,是因为我拜托她别打电话给你?」
「居然讲到这种程度?居然讲到这么具体?为什么要这样?」
「不用担心。关于你解除吸血鬼化这件事,我这边告诉她了。」
「我不担心,但是想说你几句……我真想自己告诉她。这次考大学得以顺利结束,我也想对她道谢。」
「这我终究没说,所以你在毕业典礼见到她的时候告诉她吧……啊,对了对了,承蒙羽川同学要我帮忙转告一件事。」
「承蒙?」
这敬语怪怪的。
看来不只是斧乃木不懂敬语的用法。没有啦,如同我因为羽川而改头换面,战场原改头换面也可以说是羽川的功劳,所以我们确实再怎么尊敬她都不够。而且以我的状况,不只是改头换面,我这个人的组成要素都像是被她全面更新了。
这么想就觉得羽川翼是相当恐怖的女生。
那样的家伙,将来究竟会成为什么样的大人?
「所以,她要转告什么事?」
「她说她找到忍野先生了。」
「这样啊……啥?」
我一瞬间差点当成耳边风。
幸好开车的不是我。如果现在是我手握方向盘,肯定会自撞肇事吧。
相对的,战场原面不改色,现在是单手在打方向盘。慢著,这种重大消息,你为什么没在昨天告诉我?
新闻明明是速度至上吧?
「真的?」
「真的。总之,正确来说,好像是查出忍野先生潜伏在什么地方……但我记不得了。」
「拜托想起来,尽全力想起来。」
居然说「潜伏」,把忍野讲得像是罪犯……换句话说只是查出藏身处,还没有找到本人吗?不过光是这样就相当了不起了。
「是否能在毕业典礼之前带他回来,以时间来看很难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