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HAKU」或是「NAMISHIRO 」……
「SHIROHEBI公园。」
回答的是正弦。
「追本溯源,正确的念法是『SHIROHEBI公园』。」
「……咦?SHIROHEBI……白蛇?」
「不是虫字旁,是水字旁。不是『蛇』,是写成『沱』的蛇。『涕泗滂沱』的『沱』──『沱白』。这是那个区域周边昔日的地名。不知道是哪里将『沱』写错变成『浪』,才变得这么难念。」
「『沱』与『浪』……」
要说像……确实很像。
就算不会写错,感觉也可能看错。至少如果在电子字典用手写方式查询,这两个字的「形」相似到会一起列入选字名单。
在日文里,以两个汉字组成的词,发音有时候会倒过来。到头来,横书从左到右也是最近形成的习惯,这方面很可能因为经年累月而混淆……白蛇?
白蛇不就是……
「北……白蛇神社……」
「嗯,就是这么回事。北白蛇神社原本位于那里喔,所以是偏移。这座神社是移建之后的神社,这件事……你听说过吗?」
「啊啊,这个嘛……」
虽然忘记听谁说的,但我确实聊过这件事。记得是连结出错,成为扭曲的原因……
「是啊,连结出错也要有个限度才对。因为这就像是将海神请到山上。但严格来说不是海,是湖。」
「湖?」
「所以不是虫字旁,是水字旁喔。」
正弦如此总结,但是另一个地方引起我的注意。湖?这我好像也在某处听某人说过……
「那么,阿良良木小弟,该出发了。」
不过在我想起来之前,正弦就开口催促。
「帮我向卧烟学姊问好,也向余接问好。虽然我实在不敢对余接这么说,但你就连同我的份好好疼爱余接吧。」
「嗯,知道了……」
我反射性地对这种天大的事情打包票,也终于在这个紧要关头说出真心话。
「……可是,我这种人可以复活吗?」
011
「嘿呀!」
被打了。
我被八九寺真宵打了。
八九寺就这么背著背包,没助跑就往上跳,在跳到最高点的时候紧握拳头打我的脸颊。
她好歹已经是小学生,毫不留情挥出的这一拳挺够力的,至少足以将抓著蛇尾的我揍飞。我反射性地紧握蛇尾想撑住这一拳,还以为蛇尾会被我扯断,幸好弹性(?)还不错的样子,只随著我踉跄的程度拉长。
「这拳是我的份!」
八九寺在著地的同时放话。
居然是你的份?
那你不就只是打爽的?
正弦目瞪口呆。或许他出乎意料不知道八九寺拥有如此积极的一面。这家伙真会装。
「慢著……八九寺?」
「请不用担心,我的拳头没事。」
八九寺拳头不断开阖。
我没在担心这种事。
确实,如果不知道正确的握拳方式,以那种力道挥拳可能会骨折。
不过,这里是地狱。大家都是不死之身。
被打的我也不觉得脸颊多痛。在这个环境,被金属棍棒殴打都可以再生,更别说是小学生的拳头。
不过,借用一个老套的说法,这一拳不是打在身上,而是打在心上。
比起脸颊的痛,胸口更痛。
「接下来依序是战场原姊姊的份、羽川姊姊的份、神原姊姊的份、两位妹妹的份、令尊令堂的份、老仓姊姊的份、血洗岛姊姊的份。」
「你应该直到刚才都不知道老仓这个人,却也贴心把她列入名单,我个人非常欣慰,不过最后那家伙我至今完全不认识,那是谁啊?」
「还有忍野先生的份、贝木先生的份、影缝小姐的份……」
八九寺屈指计算。一度摊平的手再度逐渐变成拳头。
话说,你连贝木的份都要打?
「斧乃木姊姊的份……请您复活之后找她本人打吧。」
「要是被斧乃木小妹打,我会尸骨无存吧?那孩子的破坏力正如字面所述是首屈一指。」
「『我这种人可以复活吗』?您讲这什么话?」
八九寺一边说,一边真的握拳揍我的肚子。
噗咚噗咚。
虽然这么说,但这次她稍微放水了。
……也可能只有「她自己的份」是认真打的。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