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成为朋友。」
「…………」
「我也大致猜得到我们两人同行的宗旨了……怎么样?接下来跟著那两人走就行吗?」
「唔~~严格来说不算是顺路啦,总之,那么,往这里吧。如果用《爱丽丝梦游仙境》譬喻,我就是拿著怀表的兔子。」
「《爱丽丝梦游仙境》啊……」
以目前来说,这里与其说是地狱,给我的感觉确实更像仙境。我也不是清楚记得原作内容,所以不能乱讲话。
八九寺刚才提到「重现」。
包括浪白公园,以及这所直江津高中。
重现,以及重新体验。从春假至今的回顾。
跟著八九寺走出教室,阿良良木历以及羽川翼的搭档已经走了,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要追的话,就必须上楼。
无论要开会讨论什么事,他们肯定都是前往我们三年级的教室。如此心想的我,视线不经意投向阶梯方向。
在那里,有个女学生静止在空中。
姿势看起来像是飞翔,不过动作暂停的她,果然是我熟悉的女孩。
「战场原……」
「我认为战场原姊姊在这里打滑的时候,您也可以选择不去接。总之,比起要不要拯救倒在路边的濒死美女,这里面临的选择确实没那么迫切,毕竟去接正在坠落的人体,基本上也很危险。如果接的方式不对,不只是自己,也可能害对方受伤。就算不去接,这时候的战场原姊姊几乎没体重,我想应该不会受伤吧。您想想,就像是质量轻的小动物或昆虫,从高处坠落也出乎意料不会有事。」
「…………」
「不过,阿良良木哥哥会……」
「我会去接。只要战场原掉下来,不管多少次我都会去接。」
那个家伙对我说过,真的很庆幸当时是我接住她。
所以,我也想抱持相同的想法。我真的很庆幸当时是我接住她。
虽然只是巧合,是偶然的产物,既然这样,我不排斥将这个偶然称为「命中挑定」。
甚至称为「使命」。
「假设……」
八九寺以余光看著正在坠落──处于「正在暂停坠落」这种奇怪至极状态的战场原,在爬楼梯的同时,以不带特别意义的语气这么说。
「如果这个时候,阿良良木哥哥没接住战场原姊姊……我想想,就算这时候受点小伤,应该也不会造成大碍吧。然后,假设她后来也维持冷淡态度高傲过生活。记得不久之后,那位骗徒会来到这座城镇吧?」
「骗徒──贝木泥舟。」
「是的。和战场原姊姊有一段恩怨的骗徒。说不定两人会展开一场爱恨情仇的对决。暑假差点成真的这场对决,后来是阿良良木哥哥阻止的……如果那个时候,阿良良木哥哥没有妨碍两人,如果男友没介入这场对决,会演变成何种结果呢?」
「何种结果……」
「两人也可能重修旧好吧?战场原姊姊似乎想隐瞒,但阿良良木哥哥好歹也察觉到那两人发生过什么事吧?」
八九寺说。
我也学八九寺经过战场原身旁。
虽说静止,但这个姿势看起来就很危险,总觉得最好将她抱离这里,可是实际上很难说,感觉我碰到她的瞬间就会毁掉现有的平衡……
「在这种场合可能死灰复燃……想到这里,就觉得人生与恋爱真的很难顺心如意耶。」
「你不准谈论恋爱。欠缺说服力。」
「哎呀哎呀,我要把这句话解释为您想听我的恋爱史哦?看来您不知道最近的小学生多么进步。」
「哎,这不是让人想进一步知道的事……但我完全不想听你的恋爱史。」
「怎么样,阿良良木哥哥?您说不定妨碍了战场原姊姊与贝木先生的浪漫恋情喔。如果这样想像……」
「如果这样想像?我终究只会笑说活该喔。」
这和初代眷属的状况不太一样。
总之,不能对战场原提到这个话题……
「在千石那个事件,我确实受贝木照顾……但这是两回事,完全不同。我可以由衷讲明不要见到那个家伙比较好。」
「这样啊,您当然也会有不想见的人吧,一个人不可能和任何人都和睦相处吧。那么,就去您最后提到的千石姊姊那边吧。Let's bon voyage。」
「Let's bon voyage……听得出意思所以好难修正。唔……咦?神原呢?」
「啊?」
「没有啦,就是神原……神原骏河。」
从浪白公园开始,不知道目的地的这趟赶场旅游,我一直以为算是地狱的一种审判,也就是「净玻璃镜」之类的东西。
就是会映出生前所作所为的那面镜子(出处:羽川翼)。
因此,我认为现在是在回顾我从春假至今的行径,应该说回顾我身上发生的事──我所遭遇的事。也就是一趟小小的巡礼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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