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啊。总之,羽川同学的事交给我吧。」
「嗯?羽川怎么了吗?」
「……你没听神原说?」
「啊?说什么?」
「没事……我们彼此都有个恐怖的学妹耶。总之,既然没听她说,等你回来再直接问本人吧。只要这么想,应该也可以成为平安回来的动力。反正历儿又在勉强自己了。」
「可以不要叫我历儿吗?」
「不然叫你Cocoon?」
「为什么是茧?」
「老实说,我希望你把正在做的事情全部扔掉、放掉,然后立刻回来……但应该不能这样吧?」
「嗯。不能这样……回去之后,我有很多话要说。想道歉的事,想说明的事,等我见到你再好好说吧。」
「可以不要讲得像是预告会天人永隔吗?好恐怖。」
「啊,抱歉,我这样讲很奇怪。那个,战场原……」
「Cocoon,什么事?」
「不要定案叫我Cocoon好吗……那个,战场原,希望你告诉我一件事。」
「香奈儿五号。」
「我不是要问这个,你也别说谎……一年前,神原进入直江津高中,过来见你的时候,老实说,你是怎么想的?一年没有来往的学妹,对你来说已经割舍的昔日朋友,如今再度过来见你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
「啊啊抱歉,我问了怪问题。不好意思,麻烦忘掉吧。」
「不,听到这个问题,我大致知道Concours身陷什么问题了。」
「真厉害……你说的『Concours』是我?」
「改成『Console』也行。」
「我已经不敢相信这是从『历』衍生的绰号了。」
「这个嘛,老实说,我觉得那孩子的心意很沉重。」
「…………」
「那孩子对我抱持过度的幻想。不过,有一点我要修正,当时神原把我当成依靠,但我绝对不是单方面抗拒。因为关于我当时的立场与状况,我也被说得相当难听。」
「……嗯。现在听过之后,我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
「不过当时的我对此毫无感觉。只认为那孩子是特别的,是得天独厚的人,所以才讲得出这种话。认为那孩子是天才,和我这种人不一样。」
「…………」
「『努力的人不一定会成功,但成功的人一定努力过』。成功的人都会这么说吧?会强调不是机运造就成功,而是自己的功劳吧?我在那个年纪,最讨厌成功人士像这样强调自己的努力。」
「但我觉得这绝对不只是年纪问题……你现在也可能这么说。」
「不过,我托你的福和神原和解的时候,我认为不是这么回事。天才并不是不会烦恼。」
「…………」
「任何人都会烦恼,这是理所当然的。特别的人都会有一种『我很特别』的感觉,我一直想拥有这种感觉,但我后来才知道,这种事毫无意义。」
「…………」
「稍微离题了吗?我刚才说『沉重』,这或许也表示我太轻,承受不了那孩子的重。不过,如果我想和神原在一起,就非得让自己承受得了这种重量吧?我现在也抱持这种想法钻研中。我在你面前也是。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一直在努力喔,努力在将来成为阿良良木的好太太。」
「…………」
「沉重吗?」
「不,绝对没这回事。」
「其实『特别』与『普通』都不存在。这只是拿自己和他人比较,对吧?如果出生在大富翁的家庭,当然会觉得特别吧,不过真要这么说的话,光是在这个时代出生在这种和平的国家,我认识的人就都是特别的人。」
「……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所以我可以问一个你可能生气的问题吗?」
「如果你删除那句危险的前提,我可以考虑回答。」
「如果有个条件比我好的家伙向你表白,在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唔哇,有够娘的!这是什么问题啊,真恐怖!」
「没有啦,嗯,哎,我也这么认为。」
「居然要我讲讨厌的事!居然在测试讲到什么程度会惹我生气!好恶心!我决定了,明天就分手吧!」
「那个,不想回答就算了……我觉得你的反应就是答案……拜托不要说『明天就分手吧』这种话。」
「你应该是强忍害羞的心情这么问,所以我正经回答吧,我认为我到那个时候百分百会移情别恋。」
「你真了不起……敢说出这种话,真是了不起。」
「我知道天底下没有绝对的羁绊。这是我看著父母学会的道理。」
「战场原……不,这是……」
「而且仔细想想,『绝对的羁绊』挺恐怖的。所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