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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死掉,刃下心就会完全解放吧?别忘了啊。」
「…………」
我并不是忘记。
只是,就算我在那场决斗有什么三长两短,也不用担心这种事。只要我的职责转移给初代怪异杀手就好。
「不对,这就是卧烟小姐害怕的可能性吧?刃下心再度和第一个眷属连结,是最令人担忧的事态。刃下心那样的家伙要是有两人,怎么想都很不妙吧7你一直在镇压一个能够将世界毁灭十次的怪物,你应该有所自觉吧?」
虽然艾比所特这么说,但听起来好像因为我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无能家伙,才能称职成为忍的安全装置,所以心情没能像刚才那样好起来。
这样我不就像是擅长洒A书的家伙?洒A书……这到底是什么仪式?
「……对我这么不抱期待,我这么问或许没什么意义,但是如果我赢了这场决斗,那个家伙会怎么样?」
「会被除掉。会被我或卧烟小姐杀到不留后遗症的程度。这是没被视为存在过的怪异,所以很遗憾没有悬赏,总之卧烟小姐会发奖金。所以别在意。无论是赢是输,结果都一样。你和初代怪异杀手的决斗就像是暖场,是一项表演……类似开球仪式那样。」
开球仪式。
我知道他这番话是想让我放轻松,但我听他这么说完,气势似乎打了折扣。
如果是开球仪式,不知道谁是投手,谁是打者,此外在这种场合,投出去的球被打中也是可以容许的特例,或许也算是我与怪异杀手表现的好机会吧……
「……我啊~~」
艾比所特说明完毕之后,拔起至今用来靠背的十字架,轻松扛在肩上。搞不好有一吨重的银制十字架,他轻松扛起。
吸血鬼混血儿。
吸血鬼的技能减半,相对的,吸血鬼的弱点也减半。在白天也能发挥战力,身穿白色学生服的专家。
「我的爸爸跟妈妈啊~~哎,如你所知,分别是人类与吸血鬼。」
「…………?」
「就算有这种例子,我也不希望你认为人类与怪异能够建立交情和平相处。我反倒希望你把我当成失败的例子参考。」
失败的例子?
他不像是会拿这种话形容自己的家伙,我不觉得这是谦虚。
「因为啊,我的爸爸妈妈后来被杀了。到最后,他们结为连理没多久就分别被人类除掉、被吸血鬼吃掉。我当时如果没被收容也差点没命喔。」
他以一如往常的语气这么说。然而我在瞬间,在短短一瞬间,甚至忘记曾经和眼前这个男的打得你死我活。他说的事实就是如此震撼。
「超鲜的吧?就是这样。所以你别对你和刃下心的关系抱持奇怪的希望。」
「可是,这种事……」
我即使胆寒,依然面对他。
这种事,我一时之间无法相信。我认为他的经历才是特例。不过既然这样,我就能接受艾比所特为何是个基于私情行动的专家。
父亲被吸血鬼吸乾,母亲被人类杀害。既然有这样的过去,当然……
「嗯?啊啊,错了错了,反了反了。是人类爸爸被人类『除掉』,吸血鬼妈妈被吸血鬼『吃掉』。各自被各自的同类当成叛徒。不过,我没有责备他们的意思就是了。我也认为他们是叛徒。」
「…………」
他说出更震撼的事实。
和平长大的我,不可能对此做出任何感想。不过,昔日只当成可恨敌人的这名白色学生服少年,我突然觉得他是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存在。
「……是谁收容你的?在人类与吸血鬼两边都是敌人的这种状况,是谁保护你的?」
「应该不是保护我啦,他们大概也有自己的想法吧。」艾比所特先这么说,然后稍微犹豫是否要说。「是奇洛金卡达那边的教会。」他如此回答。
奇洛金卡达……
在春假,为了除掉忍而造访这座城镇的三名专家之一。而且……
「那么,你是……」
「不,并不是那样。那个神变态并不是我的养父。只是啊,基于私情行动是我的最高原则,所以在这次的事件,我没办法站在刃下心这边。那个家伙处于不上不下的状态进退两难,我觉得根本是活该。超鲜的。」
艾比所特一边说,一边准备离开北白蛇神社。他大概也要为今晚做准备吧。
「等一下,我还没问最重要的事情。」
我差点直接目送他离开,不过在最后一刻,我叫住背著十字架的那个背影。
对于艾比所特来说,我是否参加决斗或许一点都不重要,所以大概是不小心忘了讲……但我非得把这件事问清楚。
「准备好的决斗场所是哪里?我今晚该去哪里?」
「啊~~这个嘛……」
他转过身来开口。
他讲到父母遇害的往事也讲得很轻快,但是在这时候却一脸慎重,如同回想起讨厌的事情。
「这部分沿袭前例,挑了你熟悉的某个地方。但是对我来说,算是有段过节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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