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个屁!」
缺乏钙质害我语无伦次。
这家伙原来是因为这样而亢奋,还用膝盖顶我的脸颊?
「神原学妹,就算你久违有戏分,但你是不是稍微乐过头了?」
「这或许是原因之一。没想到居然这么久没机会登场,我甚至担心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哎,说到做了什么,以你的状况,很难说你什么都没做……」
因为这家伙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就某种意义来说,这角色比忍危险得多。
「在我等待戏分的这段时间,篮球规则逐渐改变。不只是规则,连球场规格都变了,我终究也备受打击。」
「听你这么说,以我的状况,要是继续拖拖拉拉,搞不好全国统一考试都要废除了……」
哎呀,好像打破第四面墙了。
这话题就此打住吧。
「总之,我没意思收下你的贞操。」
「唔哇,好失望。」
「为什么非得被你说成这样?真的得被你说成这样?」
「可是,阿良良木学长,就算这样,您用暗藏玄机的电子邮件叫一个女生,也就是叫一名异性,在夜晚,独自,来到四下无人的地方,会这么解释也在所难免吧?」
「唔……」
她这么一讲,我无从辩解。
而且还刻意断句加重音。
先不提我寄的电子邮件是否暗藏玄机,我已经有互许终身的对象,原本应该避免这种引人误解的行动才对。我每个月去清理名为「神原房间」的物品堆放场两次,其实也颇具争议。
总之,虽说这次是基于「约定」而不得已这么做……
「而且阿良良木学长,我刚才跑得太顺,不是先来二楼,而是顺势冲到三楼教室,发现里面用书桌拼了一张床耶?那不是阿良良木学长准备的吗?」
「咦?这我心里真的没有底……床?」
怎么回事?
大概是某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住进这座废墟吧。
「您又装傻了。」
「虽然你说『又』,但我并不是动不动就装傻的角色……」
「事到如今,阿良良木学长就收下我的页操,当作生米煮成熟饭就行吧?」
「就说过不要了!」
生米煮成熟饭是怎样?
真要说的话,这是凭空造谣吧?
「不过神原,说正经的,我认为我不只是跨越学长学妹的高墙,甚至还跨越男女之间的高墙,和你缔结美好的友情了。」
或许有人会笑说男女之间没有友情,但这是我由衷的想法。
「嗯。学长的金玉良言,我真是承担不起。而且阿良良木学长,我也完全同意您这番话的前半段。」
「只有前半段?」
「以我的状况,我认为自己和学长缔结的是情欲。」
「那你缔结的东西和我完全不一样吧!」
「跨越男女高墙的情欲。就算我是男生,我对阿良良木学长还是会抱持相同的情欲吧。我每天都认为这是命中注定。」
「一年只要一天就好,拜托你冷静一下。」
这样的话,我真的庆幸你是女生。
由衷庆幸。
「好啦,久违和阿良良木学长聊得这么愉快,我热起来了。阿良良木学长,我可以脱掉上衣吗?」
「嗯,衣服挂旁边就好……慢著,不能脱!你运动服底下没穿吧!」
「啧,被发现了吗?」
「你刚才对学长咂嘴?」
「没有。我是在舔唇。」
「舔唇比咂嘴还恐怖!」
「或许是准备大快朵颐。」
「你打算吃掉我吗……?总之不准脱上衣。那个……所以,我之所以叫你过来……」
我终于进入正题。但我莫名觉得为时已晚。
不然就这么和神原玩乐一整晚吧?虽然内心也有这种念头,但终究不能这么做。
「嗯。是为了问我某些事吧?」
「啊啊,没错。」
「我一直以为您想问的是我的贞操,不过似乎是我太早下定论了。」
「这不是太早或太晚的问题,是你胡思乱想。我不会问你这种问题,这种机会永远不会来。」
顺带一提,我今天上午寄给神原的电子邮件内容如下。
「今晚九点到二楼独自教室有话问你」。字句有点错乱,敬请见谅。
毕竟当时是那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