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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全身满是抓伤,却露出无惧一切的笑。
仔细想想,我也浑身瘀青或擦伤,说不定即使切断连结,就某方面来说依然维持异体同心的感觉。
「猿猴吗……哼,真是添了吾不少麻烦。」
「…………?」
忍随著笑容轻声说出这句话,使我歪过脑袋。这就怪了,神原左手事件那时候,忍还不在我的影子里,而是和忍野一起住在补习班废墟,当时我确实借用她的力量,但神原肯定没有直接对忍「添麻烦」才对……
「呵。这只小猫咪确实费了我不少工夫。」
神原基于神秘的妄想如此回应。虽然很抱歉,但我希望她暂时闭嘴,不然事情会变得复杂。
要是小猫咪这个称呼激怒忍怎么办?神原肯定知道这个幼女是吸血鬼吧?
「猫啊……」
不过忍没生气,而是加深笑容。
到头来,忍对于我以外的「人类」几乎不感兴趣。她在这方面的本质,和她昔日抱著双腿默默坐在补习班废墟教室角落那时候没有两样。
刚才的对话也是,听起来像是在和神原对话,其实只是自言自语。忍很乾脆地将神原排除在视野范围之外,转为面向我。
虽然有一半是自作自受,但是神原被当成空气了。这样的神原如同获得快感频频颤抖。这个变态就先扔到旁边不管吧。
「不,汝这位大爷,吾提到之『猿猴』不是这个姑娘。虽然穿雨衣加长靴,却和这家伙是不同人。」
「不同人?」
「应该说不同怪异。总之,是在某处和吾交战到刚才之怪异。和猫一起。」
「咦?你……你在说什么?」
我遭遇怪异现象迷路时,忍也遭遇某种怪异现象?是没错啦,我刚才也认为并不是唯独我有权利被怪异袭击……而且是猫?
「猫」是怎么回事?
这座城镇究竟正在发生什么事?
「啊……那么,你全身被抓伤……是那个猿猴造成的?」
忍说这里提到的「猿猴」和神原的左手无关,不过说到「抓」果然会令人想到「猿猴」吧。
毕竟日文的「敌人不可小觑」的谐音就是「敌人是猴又抓」。
严格来说,我这次迷路也和五月遭遇的蜗牛不同。不过,如同复制昔日经历般老是遇到相似的怪异,究竟是怎么回事?
「相似……应该说根本是粗制滥造。哎,若要说得详细一点,吾之抓伤一半是被猫殃及。」
「被猫殃及……?忍,我从刚才就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但你说的『猫』也是刚才在某处战斗的对手吗?」
「非也非也……吾和猫站在相同阵线,就各方面来说是梦幻同台演出。总之这种程度只是小伤,毫无大碍。吾才要说汝这位大爷没事吗?」
「啊……啊啊。和你分开之后,我想想……关于那个『暗』的事件……」
在神原面前,这方面的事情我还想继续隐瞒。我如此心想而打算慎选言词说明,但这似乎是没必要的顾虑。
「不。」忍说。「这方面吾已经略有耳闻。看来吾在各方面亦误会四百年以上了。完全是吾之疏忽。」
「…………」
四百年。
这三个字使得我的记忆联想到完全不一样的事情。那个铠甲武士要我转告忍的话语。
借用四百年以上的妖刀……
不过,我现在该注意的是「略有耳闻」这部分。她是听谁说的?卧烟小姐?
不,卧烟小姐目前和忍没有交集。我首次见到卧烟小姐那时候,已经和忍断绝连结。
卧烟小姐说好要再度帮我和忍建立连结……对了,为什么待在这座浪白公园的不是卧烟小姐而是忍?这我也想问个清楚。
「哼,哪还用说吗?」
忍从俯角如同睥睨般仰望我。如同瞧不起般仰望我。脸上洋溢极具虐待气息的微笑。
「是踩踏汝这位大爷之女童说的。」
「踩踏我的女童?啊?啊?啊?奇怪,我完全听不懂这是在说什么……忍,至今只有你曾经赤脚踩我啊?」
「吾可没说是赤脚踩的。」
「唔!糟糕!这就是所谓的不打自招吗?」
「感觉根本是不打全招了……」忍傻眼般摇头。「而且啊,汝脸上还清晰留著可爱之脚印喔。」
「什么!」
我面向神原确认。
神原尴尬说著「啊,嗯」点头回应。
「我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什么事?这个问题我一直藏在心里。」
「既然察觉就该讲吧!你被这样的学长背著走居然还乐在其中?」
「即使我再怎么尊敬阿良良木学长,我也不能介入您私底下的性嗜好……」
「为什么只在这时候客气啊?应该跃跃欲试吧!现在不是你的主场吗?欢迎批评指教啊!这时候才应该大剌剌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