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还没办法自己走路的家伙,双脚却像是蟹螯一样夹住我的身体不放……感觉以神原的腿力,我的身体可能就这么被拦腰夹断。
而且她的双手,其中一条手臂是怪异。
不准任性,给我下来自己走……我不可能这么说,只能装出学长的样子说「真拿你没办法,只能再一下下喔,别以为今后还能让你这样撒娇」。我自己都知道声音稍微高八度……即使想装个学长的样子都装不像。
「唔哇,阿良良木学长的后脑杓好近……原来活著就会遭遇这种好事啊。」
「可以不要对我的后脑杓兴奋吗?」
「发旋好帅。」
「不要对我没掌握的部位亢奋好吗?」
「无论是阿良良木学长还是我,和初次见面比起来,头发都留长了。」
「嗯?哎,说得也是。」
背著神原走在夜路,我们相处得非常融洽,不过回想起来,我是在短短几个月之前开始和神原交流。当时她还是短发,我后颈的头发也没现在长。
「好想让头发交缠在一起。如果我们头发都再留长一点,我想把头发和阿良良木学长的头发缠在一起。能够像是两本杂志黏在一起那样吗?」
「那是纸张交叠时的物理现象吧?是物理实验吧?」
总觉得变态程度太高超,开始搞不懂你讲的话哪里下流了。
彼此头发缠在一起只会很痛吧?
「也对。不过疼痛是很重要的因素。」
「如果你想痛一下,我可以就这样往后倒啊?这是小事一桩。」
「不,阿良良木学长,拜托现在不要。先不提身体,我精神上确实很累。总觉得状况很差。」
「状况……?」
你状况差还能有这种活力?我不禁战栗,但是既然她说状况差,我就不能当成没听到。
「总觉得会想起北白蛇神社那时候……」
我追问之后,她这么说。
北白蛇神社──我们城镇某座小山山顶的废弃神社。与其说是神社,那里荒废到形容为遗迹比较正确,我与神原在六月曾经一起前往那座神社。
没错,神原当时身体就出了问题。如同被神社空气伤身般失去力气。
和那时候一样……?
咦?
当时神原的身体是在何种状况,基于何种原因出问题?记忆混乱的该不会是我吧?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不提这个,现在我更希望尽快远离补习班废墟,尽快和卧烟小姐会合。这个心态近乎焦急,原本是应该压抑的冲动。
「想起来了……在那座神社的树下,我和阿良良木学长第一次接吻。」
「看来记忆混乱的果然是你。」
「咦?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
「别讲得好像真的有第一次。还有,和你一起去北白蛇神社那时候,那附近的树木都钉著分尸的蛇。」
我想起来了。
是的,专家忍野咩咩曾经委托我与神原一份工作。我们前往北白蛇神社,净化怪异前身的怪异现象──「脏东西」堆积的境内。
当时神原受到这些「脏柬西」的影响,导致身体出问题。受到忍保护的我则是没什么大碍,完成忍野交付的工作。
……那次是受到忍野的委托而行动,这次是受到忍野的学姊──卧烟伊豆湖的委托而行动。虽说状况本身完全不同,但我与神原这对搭档或许算是背负这种宿命吧。
只是这么一来,神原说她身体和当时一样出问题,这番话果然不容忽略。这家伙应该不可能为了继续让我背而说这种谎。
「没错没错,我就是在那时候第一次见到千石小妹。是的,我在那棵钉著许多蛇的树下第一次接吻的对象是千石小妹。」
「到了这种程度,你的记忆不只是混乱,而是窜改了吧?」
「确实有某些人称我是『记忆的指挥家』。」
「『记忆的指挥家』是什么东西?能够自由指挥记忆?」
神原为了让我继续背她而说谎的可能性骤增。
「不过只要预先这样讲,等到将来不小心改编成动画的时候,就会插入我和千石小妹接吻的想像场景。」
「最终季不会改编的。与其说最终季不会改编,应该说你讲的这番话,你登场的桥段不会改编……神原,我想问一下当参考,虽然我不太清楚这种感觉,不过被别人背是这么让人高兴的事吗?」
「没有啦,毕竟我曾经是篮球社王牌的立场,所以能像这样光明正大对学长撒娇,果然会很高兴。上次被背是国中时代的事,背我的是战场原学姊。」
「…………」
战场原的辛劳可想而知。
国中时代的圣殿组合,究竟有什么样的外传故事呢……总之神原虽然英气傲人,却意外地擅长撒娇。
相对的,我其实不太会撒娇。
「嗯,身为记忆的指挥家,这次留下相当不错的回忆,不过阿良良木学长,现在正要去见您想介绍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