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预料的后续行程,不过大概是天才与凡人的差异吧,羽川说:「那么,在公所的人去找老仓同学的这段期间,我们至少决定大方向吧。如果顺利在这里就得出结论,就可以在公所的人离开之后向老仓同学报告。」
确实,如果做得到这一点,就可以趁著老仓内心不定的现在进行心理战,如果老仓与战场原都可以从明天开始上学,就是最佳的结果……不过我就算思考一百年也不会冒出这种点子。
实际上,寻找失踪人口这种事,是现实世界的侦探可能以人海战术做的事,区区两个高中生真的做得到吗?不提这个,聪明人的行动力果然迅速……思考著这种事的我,决定先从容易挑论的方向讨论。
「虽然老仓那么说,但我也认为确实很奇怪。我投你一票。如果她母亲是自己离开,在离开的时候锁门果然奇怪。玄关大门就算了,连用来茧居的房间都上锁实在是……」
「我认为玄关上锁就很奇怪了。这部分是老仓同学说得对,但她大概只是反射性地反驳吧……心理陷入那种绝境的人,居然会在意自己再也不会回来的家是否锁好门窗,果然很奇怪。」
羽川回应我的意见。即使是羽川,她这番话与其说是深思的产物,更像是脑力激荡之下的产物,感觉她是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出口。
虽然称不上是在解开密室之谜,不过消除疑点真的有助于我们查出老仓母亲的下落吗?我不确定,甚至认为这样没有助益,但是以现状来说,这是看得见的最大线索。
「那么,可能是什么状况?如果上锁的不是老仓母亲……那么是绑架?绑架犯抓走老仓母亲,将门窗维持原状当成障眼法?」
「嗯,有可能。如果是绑架犯锁门当成障眼法,就比失踪者锁门更具意义。也可能是意外。」
「意外?」
「老仓的母亲并不是失踪,只是单纯外出。所以才会锁房门避免老仓同学进去,也锁好大门提防小偷。然后她在出门的时候遭遇某种意外或是事件,所以回不了家……也可能是出门之后突然冒出想失踪的心情。」
「到目前为止,这是最能解释现状的说法。」
「想失踪的心情」有点难以想像,不过依照老仓的说法,她母亲似乎是无故就随兴行事的人,比起在失踪之前刻意锁上房门与大门,像这样「改变主意」的可能性更大,但是羽川自己提出进一步的质疑。
「但是老仓的母亲一直足不出户,我不懂她为何突然想出门。」她摇头说。「都已经茧居两年,却在凑巧出门的这一天,凑巧冒出失踪的念头……只发生其中一种就算了,两种凑巧同时发生不太合理。」
「不,两年没走出房间只是老仓自己的观点吧?或许在老仓上学的时候,老仓母亲会意外地偷偷出门买东西。」
「偷偷出门有什么意义?成年人正常出门,就算被看到也不用被骂吧?」
「不过以老仓家的状况,是老仓在照顾母亲。要是老仓发现她随便跑出去,或许就不会照顾她了。」
这种母亲也太夸张了……我一边心想,一边提出这个意见。我始终把这个意见当成假设。不过实际上,失踪的确实是老仓负责照顾的母亲,所以绝对不是假设。
「原来如此,我接受这个说法。然后呢?」
「然后,所以说……她一如往常外出……哎,先不提老仓,她应该很难不被任何人目击……不过在某一天,她冒出失踪的念头?」
我试著连结前半的推论,但是怎么接都不合逻辑。茧居两年的人在难得外出时突然想失踪,光是这样就不太可能了,每天当成例行公事般健全外出的疑似茧居族突然想失踪,是更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这样根本不是茧居族,而是正常生活的人。
相较于密室或神隐,失踪在一般社会应该比较多见,但是正常生活的人肯定很难冒出失踪的念头。茧居两年的人突然想失踪还比较可能真实发生。
但这应该不是真不真实的问题……
「至今出现的推测中,有提到第三者介入,也就是绑架的可能性。不过绑架的不是孩子,是大人,而且是家里的大人,犯人的目的可能是什么?勒索吗?」
「不,当时的老仓家是接受国家补助过生活……应该不是为了钱。既然锁定老仓母亲在家的时候下手,应该认定歹徒预先做过功课……到头来,没人向老仓要求赎金吧?」
「那么,绑架目的是老仓母亲本人……吗?有动机绑架老仓母亲的是……父亲?现在连去向都不明的那位父亲?」
「唔……应该是重要嫌犯之一吧?」
老仓刚开始怀疑失踪的母亲是去找父亲,不过反过来说,也可能是父亲主动来找母亲。虽然是父亲要求离婚,但是在这种事件,他们想破镜重圆的可能性很高……
「……这么一来,两人情投意合私奔也不无可能。因为如果是以蛮力绑架,多少都会抵抗一下吧?那么老仓肯定会发现痕迹……既然没有,就代表即使强硬了些,老仓母亲也是达成某种共识才被绑架的。」
「等一下,阿良良木。就算是被强行绑架,也可能不会留下痕迹喔。」
「嗯?」
「因为,虽然老仓同学现在的家那么整洁,但她不是说当时的家是没空打扫的垃圾屋吗?既然这样,就算稍微乱来也看不出来吧?因为原本就乱七八糟。」
「啊啊,对喔……真要说的话,就像是神原的房间那样。」
到了神原房间那种等级,稍微乱来反而会让周围乾净一点,只是两者的脏乱方式应该不一样吧。
「不过,当然可能是基于共识而离开或启程。而且这个人不一定是父亲,可能是别人。」
「别人?你心里有底?」
「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