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绝对喔,绝对要来喔。不要对数学觉得腻喔。」
「嗯,知道了。」
「那么,我出题了。」
少女说著,从口袋取出五张卡片。看来她预先准备了「功课」给阿良良木少年做。
卡片似乎两面都写上数字、符号、英文字母或汉字。少女不让阿良良木少年看到卡面,就这样将卡片并排在废屋地上。
「这里有五张卡片。如果要证明汉字卡片的另一面一定是数字,至少要翻几张卡片?」
011
「啊啊……我在其他地方听过这个谜题,但我忘了解答。」小扇歪过脑袋思考。
「记得重点在于数字的另一面可以不用是汉字吧?总之我没什么兴趣,但您再度被这个谜题射中内心吗?国一学生的心接连被两根箭射中?」
「这说法……」
总之,她说的没错。
若要形容为接连射出的箭,那么这两根箭射得很漂亮。
收下功课,从废屋回家,依照约定独自思考之后想出答案时的快感,使我更加沉迷。
讲得简单一点,我因而成为数学的俘虏。
「俘虏吗……嗯。我原本期待听到学长小时候的小小浪漫史,不过内容开始变貌了,感觉像是国中升学补习班的宣传漫画。」
「实际上,从客观角度来看,确实像是在上补习班吧。从第一学期末到暑假结束,我每天来到这间废屋,一直和神秘少女一起学习。」
与其说一起学习,正确来说,只是少女单方面教我数学。而且是和学校课程没什么关系的「有趣数学」。
人类史上最美丽的公式──欧拉恒等式,也是她教我的。即使是现在,我依然能凭空说明这些在学校派不上用场的「数学」。
在这里学得的一切,我完全没忘记。
我只忘记一件事。
只忘了教我这一切的少女。
「……所以,我个人不太觉得这是在学习,只像是每天来这间废屋玩……真要说的话,这里是我和那个女生的秘密基地。不对,应该说秘密补习班。」
「补习班啊……说到补习班,我叔叔住过一阵子的废弃大楼,以前也是补习班吧?」
「嗯。听说一直努力到数年前,不过后来别间大型连锁补习班来抢市场,他们被压迫到经营困难就倒闭了。」
「经营困难吗?危急到火烧屁股,而且后来成为废墟的大楼真的失火,总觉得令人无言耶。」
「…………」
不对。
我难免觉得刚才是小扇牵强附会,讲得令人无言……
「要是扔著这里不管,这里或许迟早也会遭遇这种灾难。废屋被无名火烧光是常有的事。不过看这个样子,大概还没烧掉就垮掉了。我实在无法相信有人几乎每天都在这种地方开读书会。」
「哎,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奇怪就是了……无论是公营图书馆或学校图书室,我认为要换地方应该不愁没地方换。不过那个女生坚持选择这里,她说只会在这里学习。」
隔天。
我解开少女出的功课(在这个时间点,当然是说阿良良木少年自己想到的答案,不过后来确定答对了),两人在废屋房间集合的时候,她如此宣布。总是温柔又娇怜的她,只在这个时候严格要我允诺。
若要让这场读书会继续下去,我必须接受三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读书会的场所必须是这里──这间废屋二楼最深处的房间。
「三个条件……?哎呀哎呀,状况变了耶,这不是很奇怪吗?她前一天不是才说过吗?只要阿良良木少年愿意更喜欢数学,她不是愿意一直教下去吗?这样很奇怪吧?很矛盾吧?言行不一致耶。这样的物语有破绽。」
「你在这方面挺啰唆的……不过,我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这样,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不过事后追加条件也是人类常见的行动吧?」
再说一次,对方是国一女生,和我同学年的「某人」,绝对不是拥有正式执照的补习班老师,所以就算后来追加条件,也不会违反服务章程。
「话是这么说没错。所以,她出的另外两个条件是什么?付家教费吗?如同您付月薪给战场原学姊与羽川学姊那样?」
「不准散播谣言。我没付什么月薪给战场原或羽川。」
「啊啊,说得也是。不求回报是战场原学姊的原则。羽川学姊在这方面肯定也大同小异吧。」
「…………」
不过回想起来,这家伙明明还没见过战场原与羽川,却莫名讲得好像跟她们很熟。就算是从忍野或神原那里听来的……
「但您坚称没付钱也很好笑。如果您说支付的不是月薪而是感谢,那就更好笑了。」
「……第二个条件,在这里举办这种读书会,是只属于两人的秘密,不可以透露给任何人。然后第三个条件是……」
不可以问我的名字。
不可以调查我是谁。
除了数学问题,不可以问我任何问题。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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