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最近没受过管教所以更难预料。」
如果是大约半年前,在高中吊车尾的我已经被父母放弃一半,或许用不著担心这种事,不过在这层关系终于出现和解徵兆的现在,即使是还在叛逆期的我,也不想搞砸现状。
「所以小扇,全力害怕警察吧。出现状况的时候,抱歉真的要请你扮演娇弱的女高中生。」
「啊哈哈。其实用不著演,我本来就是娇弱的女高中生……总之请放心。我再怎么说错话,也不会供称阿良良木学长硬拉我进这间废屋。」
「这也错得太离谱了吧?」
这样不只是管束,而是逮捕。
这是哪门子的错误?
就这样,我们扔著毁坏(不用说,当然是我们毁的)的玄关门,进入废屋深处。说来理所当然,我们没脱鞋。依照日式礼仪应该脱鞋赤脚入内,但是废屋不可能有访客穿的拖鞋。
走廊当然也不是洁癖小扇能走的状态,要是赤脚踩到散乱的玻璃碎片、莫名其妙的木片或金属片,以最坏的结果来说不只是受伤那么简单。破伤风这种疾病并非完全和我们的生活无缘。
「说到破伤风,阿良良木学长……」
小扇一边走一边问。比起进屋那时候,她穿过走廊的速度慢了一些。之所以放慢速度是因为屋内没电(就算有电,日光灯也全部破掉了)而阴暗,进行实地考察的她行走时还会检视周边。我也以怀旧的心情环视,所以不觉得这种速度慢到哪里去。
「老仓学姊刺伤的手背没事了吗?」
「嗯?怎么了,你担心我?」
「当然。您忠实的学妹忍野扇,不可能不担心您的身体吧?请保重喔,因为您的身体不是只属于您一个人。」
小扇说得莫名其妙。
这也是在消遣我吧。回想起来,忍野的笑话也是如此,但我实在无法理解忍野一族的搞笑品味,搞不懂他们究竟多么远离尘世。
「不用担心,如你所知,我是吸血鬼体质,已经痊愈到毫无痕迹了。多亏后来的那场骚动……」两个女生昏倒的骚动。「我被原子笔刺的这件事,大家就这样不了了之。基于这层意义,我得感谢战场原。」
「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是因为阿良良木学长在教室里没有存在感吧。甚至会不知不觉烟消云散。这方面和两年前一样吗?」
小扇轻声笑了。
她果然瞧不起我吗?
我如此心想,继续说下去。
「到最后,老仓明明难得来上学了,今天却整天都待在保健室。」
顺带一提,战场原早退了。她肯定也被送到保健室,却趁著保健老师不注意的时候跑掉。她是怪盗吗?
「啊哈哈,这样啊这样啊。羽川学姊的辛苦可想而知呢。」
「一点都没错。我希望尽量减少这份可想而知的辛苦,才会像这样进行探索记忆之旅……总之,看来不会白跑一趟了。不过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大概不太舒服吧……」
「是吗?我可以断言一件事。」小扇说著转向我。「老仓学姊因为两年前班会的事件,对阿良良木学长怀恨在心……这个推论应该不成立。」
「嗯?」
「老仓学姊以为是您陷害她,或是以为您将解答范例泄漏到读书会,因而恨您的可能性,我认为很低。您问我为什么?」
小扇愉快地说。
但我没问她为什么。
蒙提霍尔问题似乎没让她听得很高兴,不过包含上次的教室事件,这女生基本上果然喜欢「谜题」或「解谜」吧。她的洁癖或许也是因为生性想整理混乱的状况。不过这样也可以说她果然只是单纯的推理迷……总之就算我没问,听她这么说也会想知道可能性为何很低。
「很简单。因为老仓学姊来学校了。」
「啊?什么意思?」
这么说来,这也令人诧异。
是谜。
进行那次表决之后,坚持两年不上学的老仓,为什么今天毫无徵兆就突然来学校?感觉契机像是我在那间密闭教室和小扇继续开班会查出犯人,不过要找出两者的关联性应该很牵强吧。依序发生的事情并不一定有因果关系,这连蝴蝶效应都称不上。
「居然问我是什么意思?阿良良木学长……到头来,羽川学姊不是说过吗?铁条老师请产假之后,老仓学姊就像是取而代之一样来上学。」
「…………」
她说过。
确实说过。
不过,后来的骚动让我完全忘记这件事……
「换句话说,我认为老仓学姊是在铁条老师『不在』直江津高中之后开始上学。」
「……意思是那个家伙知道当时的犯人是谁?」
与其说知道,应该说早就知道。
老仓是在表决的时候,在要求全班举手判断犯人的时候,看到铁条举手而察觉吗?还是在接下来这两年,在她本人所说「家里蹲」的时期推理出来的?我不清楚。但她已经知道当时陷害她的是班导。
「…………」
对于老仓来说,就算知道这件事,事情也完全不会好转吧。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没来上学吧。如果是我,就算知道铁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