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不,我认为在这种状况,根本不会将你那句话解释成『我不行』的意思。」
这是哪门子的注释?
「我这边也不行。」
心情变得有点差的我这么说。
「啊啊,果然阿良良木学长也不行吗?」
「你是故意的吧?讲得好像是我不行一样。」
「我完全没这个意思啦……」
小扇如同装傻般笑了。她虽然一脸笑咪咪的,不过看起来不太像是爱开玩笑的人,所以先相信她没这个意思吧。
看来我们被关在这间教室了。确定这件事之后,我与小扇分工合作,各自寻找逃脱方法。我调查平常的出入口,也就是设置在教室前后的门,小扇则是调查窗户。
「不是上锁……感觉像是用强力胶之类的东西固定。」
我转动麻痹的手臂,说出刚才和门板奋战将近一小时的感想。身为最高年级的学生,花费一小时得出的结论却是「感觉像是」,感觉有点丢脸,不过事实就是事实。
相对的,小扇──这个最低年级的学生,身为直江津高中初学者的转学生,挂著微笑说出比我精辟的调查结果。
「是的,如我刚才所说,窗户完全拉不动。说到锁头,窗框的月牙锁是可以动的,可以自由开关,也可以关著锁住窗户。不过,最重要的窗框推不动。月牙锁关著的时候当然推不动,开著的时候也推不动。是的,『感觉像是』用强力胶之类的东西固定。」
「…………」
小扇在最后模仿我的幼稚形容句,不知道是给我这个学长面子,还是在消遣我这个学长。我难以判断。
「所有窗户都不例外?」
「是的。我当然彻底确认过了,可不是偷工减料的抽样调查。包括大窗、气窗、靠走廊的窗户、靠体育馆的窗户都推不动。」
小扇说。
「靠体育馆的窗户吗……」
我说著转身看向「那边」。老实说,比起被关在教室的这件事本身,另一件事──「另一边」的问题比较大。
当然不是风景本身出问题。窗外没有成为魔界,也没有满满的恐龙或是化为火海,只看得到普通的体育馆──平凡无奇的直江津高中体育馆。比方说,神原退休的篮球社,现在应该正在里面练球吧,但是这边听不到打球声,或许是因为这间教室隔绝了室外的声音。
连声音都禁止进出,真的隔绝很彻底,不过相较于「窗外的风景」,可能连这一点都不是问题。
不,就说了,体育馆只是普通的体育馆,完全没有异状。
问题在于我们所在的这间校舍,以角度来说不可能看得见体育馆。
「原本……从这里肯定看得见操场才对。」
是的。我与小扇来到的这间校舍和操场平行,所以在窗边看得到的社团活动应该是棒球社或田径社,不是室内竞赛的篮球社。
「…………」
可以的话,我很想从窗户探出上半身转头环视,进一步检查窗外的风景,但在窗户打不开的现在做不到这种事,只能从理所当然存在的体育馆,感受到理所不当然的诡异感。
还是说我误会了?我自以为来到面对操场的校舍,却不小心来到面对体育馆的校舍?不,面对初次见面的学妹想耍帅的我,不可能犯下这种严重的错误。
到头来,我们所在的楼层明明是三楼,窗外体育馆的「角度」却不对劲。必须是从五楼,至少也要从四楼,才会像那样看见体育馆的屋顶。哎,既然考虑到走错校舍的可能性,应该也得考虑到走错楼层的可能性吧……
不过,即使窗外风景不合理的原因只是我搞错,我与小扇受困在教室的现状也完全没变。
即使如此,除了从窗户探出上半身,还有其他方法可以确认这里是几楼吗?
「或许差不多是时候了。」
我的思绪在这种地方原地踏步时,小扇这么说。
「是时候?什么时候?」
「动用粗鲁手段的时候。阿良良木学长,请想想,这样下去,我们都会饿肚子,会饿死或渴死。」
「哎,是没错啦……」
我认为现阶段担心饿死还有点小题大作,但要是这样继续受困,确实会产生这种必然的结果。不,我自信稍微可以挨饿,不过正值发育期的小扇可不行。
「可是,你说的粗鲁手段是……」
我转身想问这是什么意义,但我的问题没意义了。因为一目了然。小扇以双手抱起排列在教室的其中一张桌子。接下来是打扫时间,她看起来像是要搬开桌椅扫地,但小扇正要进行的是和打扫完全相反的「弄乱」行为。
「一,二,三!」
随著这声吆喝,小扇将手上的桌子砸向窗户。不是砸向靠走廊的窗户,是靠体育馆(原本应该是靠操场)的窗户。事后她说「如果往走廊窗户扔,外面刚好有人经过会很危险」,不过朝户外扔桌子的风险应该也差不多吧。破掉的玻璃与扔出去的桌子加上位能(无论这里是三楼或五楼),甚至可能更危险。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白操心了。小扇砸向窗户──砸向玻璃的桌子,如同理所当然般,像是撞到坚硬墙壁的弹力球一样反弹,抽屉里的课本、笔记本与笔盒等物品洒满地。桌子的主人似乎在抽屉塞了不少东西,散落程度只能以悲惨来形容。桌子反覆弹跳到最后,以四脚朝天的模样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