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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等一下是怎么回事?」
等是要等什么?
难道说厕所很多人,所以要排队?
我的这个假设,在莉拉过一会回到房间时被完美地打脸了。
「好了,姐姐大人,我拿来了」
「……?这个桶是做什么的?」
似的,莉拉小心地拿来了一个形状类似泡澡桶的木桶,然后桶里面有少量的稻草。
「什么做什么,这不是姐姐大人的厕所吗」
也就是便桶对吧。这么说来,稻草是用来擦屁股的?
「……诶?」
我一开始以为是什么玩笑。又或者是过于担心我受伤的事,为了让我能愿意下床走动让我只好出门,什么之类的。
然而看莉拉的样子,这事却仿佛极为平常,平常到可怕。
单纯只把这当作日常的一件事,这样看着我。
然后我重新审视这个桶。
明明应该是很浅的一个桶,但对我来说,看上去却好像里面有着深邃的黑暗一般。
好像很要把至今守护的东西,通通吸走一般……
「……呜,呜呜」
但是,身体却很诚实……
结果,还是没能胜过生理现象。
「好,那么我就去把姐姐大人的那个扔了哦」
莉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窗户把桶里的那啥倒掉了。
窗户的下方流淌着河流。刚才还在我体内的储存的东西,和弄湿的稻草一起,与河水一起潺潺流去。这也可以说是间接的抽水马桶吧。
「……」
我无言地守望着这一整套的处理工序。
不,其实在我所学过的知识里,也有什么,中世纪的凡尔赛宫里厕所的数量是极端不足啊,庶民的家中极少有厕所这种东西存在啊,当时塞纳河变成像下水道啊,还有高跟鞋在那时候开始流行也是因为满地都是这种不能碰的东西啊,之类的说法。但实际亲眼看到这幅光景,毕竟是厕所这种和生活紧密结合的事物,我着实收到了极大的异文化冲击。
该怎么说呢。
从别的世界过来这件事,我并非通过周围的景色,而是用身体真切的体会到了。
(呜呜,被看到了……我上厕所的样子全被看光了……不,不但被看到,连这以上的事也……已经嫁不出去了呀……)
在我边上,黑猫连耳朵带尾巴都耷拉着,超级失落。
虽然说是生理现象无可奈何,姑且,我作为主犯(实际上,按照我世界的基准光是看就是犯罪了),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正当此时。
「达~~令!说你已经醒了是真的吗?」
房间外边,糖分度非常高的甜腻腻的少女的声音响起了。
「达~~令!说你已经醒了是真的吗?」
房间外边,糖分度非常高的甜腻腻的少女的声音响起了。
「咕……景,你立刻上床躺下,然后给我装死」
这不是很久以前野外遭遇熊时候的处理方式吗。
bang!
然而,在那之前门就已经被粗暴地撞开了。
然后现在出现的这位,是一眼就能清楚看懂她身份的少女。
恐怕是里面用衬裙托起蓬蓬展开的金色裙子和礼服,但虽然外表奢华,年龄却在我之下,头部的发型也颇为独特,将头发向上纵向地束起,然后在较小脸庞的两侧,两缕很大的金色钻头垂下来。和我一样是金色的发色。只是,如果说我——原来的蒂芙的头发让人想到太阳光一般灿烂的金发的话,与之相对的,那名少女的金发则是会让人联想到金色青蛙那样的警戒色。(译注:这是何种奇妙比喻)
在腰间,别着一把由豪华的剑鞘所包裹着的剑。
「达~令~……你没事了吧?已经没问题了对吧?四肢还健全吧?虽然听说被撞到头了,还记得我的事情吗?是从你们的邻居萨尔兹德雷阿帝国来看望你的,达令的可爱的婚约者——夏洛特哟」
(婚,婚约者!?)
少女的话让我震惊了。
当然,首先我——也就是蒂芙竟然有着婚约者这件事是值得惊讶的,但比起这个,对方是这样小的一个女孩子才是我真正震惊的原因。
我确实刚刚才确认过,我确实是来着。
在本来的世界里,旧约圣经说过毁掉同性恋的城市什么的,伊斯兰圈则到现在也很多地区对同性恋非常抵触,在英国,过去历史上曾经同性恋属于犯罪,因此不知不觉对于那种保守的古代就有了非常严厉的印象,于是把这里这个中世纪欧洲风的世界也擅自地套用上了。
(是的呢。确实是婚约者啊。虽说是政治婚姻就是了)
黑猫一幅很不爽地样子说了。
(厉害啊……这个世界居然可以女女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