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的是太夸张……其实这家伙才应该被归类为非人类吧?
「身为器具,我原本的功能是用来劝戒修行不足的僧侣,然而……自从成为九日的付丧神之后,如各位所见,我的工作就只剩下阻止持有者的失控行为……呜呜呜……」
香澄拍着苦命性格丝丝外漏的小尼姑的肩膀,安慰道:「哎呀……打起精神来。」
在新付丧神自我介绍完之后,救护车的铃声也接近了,虽然历经了一番迂回曲折,不过……看来这里发生的事情可以告一个段落。
而这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进展,不仅发现了九日这位付丧神的持有者,我们今天还无疑遇到过犯人。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对方的长相和能力,但是我们受到犯人的攻击,并且将这波攻势挡了回去,对方总算——露出了有关自己情报的马脚。
确认午休时间的屋顶上没有人之后,我才放心地叫雪果变回平常的大小。不过,该怎么说呢……携带时先缩小,之后可以瞬间变回平常的大小,这会让我想起某个把怪兽装进球里面的知名游戏。
「雪果,感觉还好吗?在那之后,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嗯,没事。真太郎应该也知道,今天早上雪果吃了整整两碗纳豆饭。」
「你身体这么小,怎么会这么能吃啊……」
看到付丧神顶着一张扑克脸炫耀自己的好胃口,我忍不住吐槽。
昨天,知晓彼此都是付丧神的持有者之后,我们决定举办这个午休时间的午餐会来交换情报。
如此一来的问题是,我们就不得不将更级排除在外,所幸那家伙要出席会议,商讨明天排定的和乐社演奏广播,于是很悔恨地表示:「呃啊啊啊啊!今天不能跟大家一起吃午餐了,好不甘心!你们等着!我后天要做一大堆吃的带过来!」
呃,不过我阻止了她准备带食物过来的打算,毕竟要是放任不管,那家伙很有可能真的会熬夜弄一桌满汉全席出来。
「不过,你没事就好。毕竟那招感觉太威了,我总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反作用。」
「…………对不起,让真太郎担心了。」
我试着轻松地抛出话题,而雪果的反应果然不出所料。
昨天雪果在家里醒来之后,我理所当然地询问了有关那个水晶色世界的事情,雪果的付丧能力是「映照内心姿态之力」,而那个现象又是什么?难道一名付丧神可以拥有复数的付丧能力吗?试问之下——
得到的回答是缄默与支吾。
雪果似乎认为当时被怒火冲昏了头,放任那种现象发生是一次失态,于是只说了一句:「把它忘了吧。」语气莫名抑郁与消沉。
唉……现在还是先别细问了,她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哎呀,两位已经先到了呀。」
「嗨,神乐、香澄,你们也来得很早啊。」
在已经形成惯例的屋顶汇报会议上,神乐与香澄相偕现身。神乐在她平时的位置上坐下,像平时一样拿出三明治来。
是说……这家伙的午餐向来简便,她在家里有好好吃饭吗?
「……雪果,你的身体还好吗?我看你昨天似乎胡来蛮干了一场。」
神乐关心了雪果一句,语气听起来虽然有点冷淡,却没有对我说话时不时流露出来的那么辛辣或冰冷,纯粹是在关心小付丧神。
「嗯,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神乐只回了一句:「这样啊,那就好。」
香澄则是无奈地表示:「引发了那么大规模的现象却没事,你这家伙真好养活。」
「昨天的事,我要跟你们道个谢。多亏有春先同学和雪果,我们才没有中了犯人的诡计。」
「噗……!?神、神乐跟我道谢!?你居然也会跟人道谢!?……呃、啊……」
冲击太大,我不小心说出心里的想法,结果被神乐以冰冷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等、等一下!拜托不要像在我家的时候一样把我摔出去!
「……我只是以职务为第一优先而已,并不是不会跟人道谢。」
对于我的失言,神乐感觉无奈多于生气,于是叹了一口气,静静地说。
我安心地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对少女这句发言感到有点在意。
(……职务、是吗?)
听到她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个词,我又感觉到那股之前不时会感觉到的怪异感。神乐说起自己的时候,用到「职务」这个字眼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呐……神乐,职务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嗯,比什么都还重要。」
听到我的问题,神乐毫不迟疑地立刻回答。
虽然我大致上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答案了,不过却让我那股怪异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神乐对机构的执着很异常,她太重视身为机构职员的自己,像是被什么驱赶着一样,生活方式很紧绷。
我总觉得,那既不是对机构绝对的信仰,也不是基于恩义的高度忠诚——而是她用另一种更不一样的东西束缚了自己。
「那……职务为什么那么重要?」
我并不期待这个问题能够得到答案,推测顶多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