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吧,可是我很难不往负面想。
我爱诗词,喜欢通俗剧。
就是这个缘故。
我加快你们……每一个袭击者的思考回路,一个个轮流对话的原因就在这里。
换作重视效率的「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想必是笑呵呵地放过你们吧。
但这样不行。
像这样到外面来说话,还是第一次呢。
「我」的师父,那个不可思议的老师。
希望我说起话来也能像他那样。
他说话明瞭却啰唆,忸捏之中又很有骨气。
最重要的是……
……啊,抱歉。又离题了。
最为主要,最大的重点就是我开头第一句话。
对我而言,「我」是亲爱的邻人。
这些自白说到现在,都不过是用来强调这点的铺陈。
在船宴取回所有魔术刻印,让我获得所有知识后。
我确信自己的使命,准备消灭「我」。而在那一刻──
依然对我微笑的,那个无可救药的天才。
「我」拯救了我的心。
誓言与我共存的「我」。
却被你们杀了。
──啊、啊啊。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我我我的身体体体体体体体。
──被这家伙,折……叠起来……来来来。
──嘎叽……的,声响是……我的背脊。
──被压碎、撕碎,不对,是哪个。不要……不要……不要!
希望你们不要误会。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复仇,也不是为了折磨你们久一点。
当然,杀死你们是替「我」报仇,也是达成我预设使命的手段。
但不惜加速意识来说这么多念话,是因为我要让你们知道──
自己怎么会死得这么惨。
如果今天是我被杀,「我」也不会杀你们吧。
当我说需要杀人时,「我」是这么说的:
──「我是不会说绝对不行啦……」
──「至少把这么做的理由说清楚比较好。」
──「我想这样双方都会比较舒服一点。」
──「与接不接受无关,重点是说过了的这个事实。」
他是不是很傻?
居然要我在有机会时不赶快下手,先说一堆话给对方带上路。
讲什么效率,明明不想杀人,到了动手时却注重什么「最好选择心理负担少的方式。长远来看,这样比较有利」。
像刚才,还对和我不同的……「那个东西」说那么多话。
不晓得那是像沙条绫香还是怎样,在我们眼里,完全是另一个人……不对,「摆明连人类都不是」。
所以,他死了。
你们终结了「我」,而我,开始了。
跟你们说明一切,是为了吊唁费拉特。
想说的,我都说完了。
抱歉留住你们这么久。
我不会再留了,准备解除意识加速。
──不要……
──救救……我……
对不起呢,我说了个谎。
其实我很想很想让你们在永恒深沉的虚无里受罪。
但我没有那么做,要懂得感激。
不是对我,是对费拉特.厄斯克德司。
────────
……
啊~啊。
「光是折成小猫般的大小」,人就会轻易地死去。
如果灵魂能成长得更为坚韧,结果将会不一样吧。
不知道圣杯……能否将灵魂固化成物质?
……这里的圣杯办不到。
史诺菲尔德的容器中,没有「第三」的本质。
那真正的圣杯行吗?
冬木的圣杯怎么样?
圣杯,那些渣滓与尸骸,还留在那块土地上吗?
……
不行,别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