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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发生什么事了?」
「是狙击,你们被好几个枪手包围了。普通子弹对我们英灵没用,所以是挑主人下手吧。」
「咦?你是说……那不是英灵的攻击……是枪?」
绫香咽咽口水,转动眼珠扫视周围。
尽管她不太可能找得出包含狙击手的袭击者,她仍非得问清楚不可。
「跟我搭话的那个人……已经……」
圣杯战争是没有规则的互相厮杀,在光天化日下当街杀人这种事十足有可能发生。
所谓的隐匿神秘,绫香也听剑兵大致讲解过,结果这剑兵居然上了电视受采访。只凭医院前的激斗,就能明白藏身于人群之中并不安全。
「这样啊……光是用枪杀人的话,就不会抵触『隐匿神秘』的原则了。」
「是这样没错呢。或许过去的圣杯战争也有这样的案例。喔不,假若是重视效率的魔术师,说不定还会鼓励这种事呢。所以才会有我们使役者。」
绫香见过西格玛以及在沼地宅邸周围监视的集团,知道各处都有配备枪枝的武装佣兵走来走去。说起来,大多以枪或剑作为武装的约翰等警察还比较奇怪。
既然武装集团的枪口会瞄准她,便几乎没有地方能待得安心了吧?
绫香这想法使她感到一丝寒风抚过背脊,不禁问道:
「……那如果有需要的话,会用炸弹炸掉那个大楼之类的?」
「是啊。假如目的只是杀人,这个时代也有飞弹或化学武器能用吧?不过做到这样恐怕会破坏这座城市的仪式基盘。反过来说,若目的是妨碍圣杯战争的仪式,很简单,用所谓的氢弹把整座城市炸掉就行。就算目的是在仪式中获胜,毁掉区区一、两座大楼也根本不必犹豫。」
剑兵说到这里,以颇为严肃的表情注视绫香说道:
「哪怕里面像竞技场一样满满都是人,『他们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样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战争了呢。」
绫香以讽刺掩盖沉重的现实,让心情没那么郁闷后对剑兵问道:
「不晓得那个人的尸体怎么样了……」
那位青年,似乎知道她的事──正确来说是与她有同样长相和姓名的「沙条绫香」。
想知道更多情报,与猜想青年会不会是因为见了她才被杀的罪恶感交织之下,让绫香认为好歹要知道他的姓名。
然而剑兵却面色凝重地望着他们进来的入口。
「嗯?怎么了?」
「就只是……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听洛克斯雷说,那个遭枪杀的青年爬起来了。」
「……咦?」
洛克斯雷是剑兵当作宝具的一部分带来的同伴之一。
对方似乎是用念话那类的方式报告了现况,而绫香听了一头雾水。
「呃,他不是头部中枪吗……这样还活着?难道有这种魔术?」
「如果我没弄错,他真的不是英灵的话,有几种可能。」
剑兵接连竖起指头说出他的推测。
「第一,那可能是幻术或使魔的替身,不过当场爬起来就没意义了。第二,他用魔术重生了炸开的脑袋……听我一个精通魔术的随从说,若是极为高等的魔术刻印或近乎魔法的神秘,是有可能做到外表上的复活……这点先暂时保留。第三,他有可能是高阶的吸血种、精灵种、来自星之内海的幻想种,或是来自星空之外的降临者那样的异常分子,这样就不太妙了。」
「是怎么个不妙法?」
「隐匿神秘都变成其次了。人类的城市,根本就是不值一顾的沙堡而已。」
剑兵像是忆起曾经见过的「某物」般,透露出霸气、激昂、畏惧与好奇交掺的复杂表情。
但他似乎又接到后续报告,对绫香严肃地说道:
「射杀那个青年的枪手们……早已被收拾掉了。」
「你说收拾……」
绫香明白那字眼的意思,不禁吞吞口水。
「绫香,你怎么想?我是很想继续打,但对方不知是敌是友,建议你最好以安全为第一优先。不仅是魔力,精神上的疲倦也会降低续战能力。」
生前闯过无数战场,在亲族诡计中生存下来的剑兵,听见了直觉的低语。
现在来自建筑物外的气息,比一般英灵还要危险。
「说不定还来不及判断他是敌是友,这栋建筑就已经被夷平了。」
× ×
与他们距离次近的,是和绫香一起从固有结界返回现实世界的那群警察。
几分钟前。
约翰与贝菈听见大道上响起削风声与柏油碎裂声,发现那是来自远方的狙击。
他们环顾四周,见到胸口涌出鲜血的费拉特站在稍远处。
并在见到狙击手轰掉他脑袋的当下,没等贝菈指示就以附近建筑或车辆作掩护。
「沙条绫香她……有剑兵保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