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人就是不断增加同伴的费拉特以及剑兵了。要是那两人有可能已经在结界里的世界接触过,那么不尽快收拾掉他们的话,死的就会是我的胃了。」
「那么,剑兵的主人也比照处理吗?」
「收拾费拉特后还有机会的话……虽然我这么想,但已经办不到了呢。」
一看画面,身为剑兵主人的少女已经包覆在水的半圆球状魔力内,并由赶到身边的剑兵抱起,带进房屋内了。
「那名主人的真面目,我也挺有兴趣的。等稍微调查过后再收拾她吧。」
最后,当监视器画面上的枪击终于停止,无线电传来的声音也归于宁静时,爱德菈把握时机地问道:
「这就是您说的『胃药』吗?」
听到这句话,法迪乌斯耸肩笑道:
「对,没错。」
「将元凶一一除掉,才是消除压力最棒的办法嘛。」
就在法迪乌斯准备喝下最后一口红茶的时候──
他面前的萤幕当中,其中一台的画面忽然转暗。
「……?」
当他察觉到那台萤幕是来自映照费拉特‧厄斯克德司的尸体的监视器时,实行狙击行动的部队也同时发出无线电通讯。
『────要求回答!这里是【黑桃】……我们……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法迪乌斯正要回应时,无线电断讯了。
紧接著,监视中央十字路口一带的别台监视器画面也跟著转暗。
「……!」
判断这是攻击的法迪乌斯,随即将四散于现场的小队的魔术性无线通讯机通讯模式切换成自动传讯,然而──
『怎么回事!那个到底是什么!』
『喂!快开枪!』 『啊啊……不行了!』 『王八蛋!怎么会有这种事……』
『是怪物啊!』 『别废话,快开枪!立刻击毙!』
『不对……为什么……』 『魔术师……?』
『住手!不要……啊啊啊啊嘎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呃啊……呜喔……』 『那不是人类……啊啊啊啊啊!』
萤幕画面接二连三转暗,彷佛要调和那样的异象般,狙击部队的惨叫声不断响起。
最后,从布署在稍微远离现场、一直监视状况的小队传来联络:
『这里是【豺狼】!法迪乌斯!那个到底是什么!我们没接获这种情报过啊……!你说过费拉特‧厄斯克德司是魔术师吧!说话啊!』
「请冷静下来!怪物……?有可能是费拉特的使役者变身成的模样。对方应该很快就会失去魔力,烟消云散才对,请你们务必撑过去!」
『不对!那个像英灵的家伙确实也有变身!但是那就像你所说的一样,马上就消失了!那家伙是别种的……可恶!啊啊、啊啊,那个既不是人类也不是魔术师!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不是吸血种也不是英灵!是名副其实的……的的……的啊啊啊啦啦啦啪啪!』
似乎有「某种被折叠般的声响」与悲鸣交响出多重奏后,无线通讯就这么陷入沉默。
但是状况没有因此停止,法迪乌斯设置于城市内的监视系统,其映出的画面继续接二连三地
连锁转暗──
仅仅数十秒,史诺菲尔德市内的监视器全部停止运作。
面对这样的状况,法迪乌斯手中的红茶杯不自觉地掉落地面,他甚至没有听到茶杯摔破的声音,脱口喃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
摩纳哥某处
「原来如此……费拉特‧厄斯克德司迎接结束啦。」
直到刚才还透过电话与费拉特交谈,身为某个夜宴【Casa】之主的那个男人──静静举起酒杯,向早在遥远以前就消失于世的某人献杯。
「我就予以祝福吧。敬我的古老邻人──梅萨拉‧厄斯克德司终于完成的伟业。」
「不过……拿尚有未来的年轻人交换,得到的却是『过去』的话,我绝不认为此乃值得开心之事啊。」
╳ ╳
响起了声音──喀啦喀啦的声音。
当察觉到那是伴随一切的结束所响起的声音时──
「我」想著──啊啊,「终于开始了」。
那些喀啦作响的声音到底是什么,马上便知晓了。
那是从终结费拉特‧厄斯克德司的狙击枪弹出的空弹壳,自大楼上弹滚落地的声响。
弹滚了几十公尺的距离,终于抵达曾经是费拉特‧厄斯克德司的肉块身边的声音。
持续等待了漫长的时光。
以「长存」这个事实本身为目的所诞生的「我」,成就其意义的时刻终于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