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小红帽」已经在自己的正后方出现。
觉得她似乎想告诉自己什么事。
甚至觉得似乎听得见小红帽的声音了。
一边忍耐那股恐惧的绫香,还想再继续思考下去,但是──
看到剑兵与警察队成员纷纷开始东张西望、环顾周围的模样,绫香才察觉到在摇荡的并非只有自己的大脑这件事情。
「?……怎么了?」
正当绫香疑惑地呢喃时,她的脚下也开始感受到明显的大地鼓动。
「呃,咦!地震?」
──不,不对。
──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
接著──
当振动逐渐增强,「那个」从大楼背后出现了。
是一头体型轻松超过十五公尺的漆黑巨犬。
巨犬不仅全身散发著彷佛瘴气一般的烟雾,其嘴角不断溢出与体毛颜色相同的黑焰,而且还是──
受到黑帝斯加护的,三颗头的怪物。
╳ ╳
数年前 欧洲某处
「你要参与那件事?吾姑且阻止一下好啦。」
说出语带老奸巨猾感话语的魔术师,外观是一副年幼少女的模样。
虽然身穿的高级衣裳,散发著彷佛大家闺秀的气氛,但是配上停在她肩膀的一只乌鸦,使人感到一股奇妙协调,呈现出她乃非比寻常存在的氛围。
她虽然是隶属钟塔的一名魔术师,但因为讨厌权力斗争,于是一直与众人保持距离。
听似可爱的声音却有老人般的口吻,是因为她的实际年龄已经超过八十,也可说是因为已将连同知识的魔术回路,传给他人所产生的结果,但最正确的原因一直都受到隐匿。
与全身缠绕那般老练气息的魔术师谈话的人,是一名年符其实,呈现年轻感的「使用魔术的」少女。
「……是因为你想保护魔术世界吗?」
「哈哈!魔术世界倘若会因为一项仪式就毁灭,那早就从这个世界消失喽……吾是很想这么说,不过……听闻最近的消息,远东的仪式似乎已经踏进相当不妙的程度呢。虽然吾一直觉得,明明十年前有一名君主死在那个叫『圣杯战争』的玩意儿里,结果反而因此受到注目实在很奇怪,不过似乎有巧妙地操作情报的流动呢。」
圣杯战争。
据传原先是在远东之地举行的小仪式,但受到重视是在几个月前发生的「第五次仪式」之后。
那里到底进行了什么?又成就了什么?这些详细内容并没有流出传闻。
但是,要是随便打听圣杯战争的情报,阿特拉斯院的隐者们口中的「终局」说不定会降临自身──唯有这个谣言千真万确地流传开来。
「那个圣杯战争将在美国之地重现──这话本身就已经荒唐无稽,而且甚至没有魔术协会当靠山。在这种状态下,正经的魔术师根本不会把它当一回事。对方会找上你,恐怕是因为你的血脉优良,而且对魔术协会有积怨……是看上这一点吧。吾承认你有才能,但是对那个魔物……法兰契丝卡而言,个别的才能只是其次呢。」
「……即使如此,我也心甘情愿。」
伫立在带著乌鸦的魔术师面前的少女,此刻仍是未满十五岁的年纪。
尽管如此,眼眸却充满了对世间一切已然达观的眼神,其中尚存的微微光芒,是燃著幽暗的憎恨之火。
至少,驱使乌鸦的魔术师如此确信著。
「……偷偷告诉你吧,吾上次参加魔眼列车的拍卖会时,曾经看见过境界纪录带【Ghostliner】……也就是俗称英灵的玩意儿。那可不是使魔之流的水准,完全就是留存于地球本身的人理之影喔。你若打算怀著私怨去驱使那种存在,肯定会吃不完兜著走。」
「……」
少女低下头,轻轻握起拳头。带著乌鸦的魔术师继续说下去。
「要摧毁巨大的事物,就必须付出代价。要摧毁魔术协会,就等同于要与整个魔术世界为敌。虽然有觉悟到自己最后也会毁坏的人不计其数,但你可要铭记在心喔。放弃当人的你的祖父虽然也曾是如此……但顺序可是相反的啊。想摧毁的事物越庞大,自己就越容易先一步毁坏。就是所谓的『预付』啦。」
外观年幼的狡狯魔术师女性,对自己监护已久的使用魔术的少女继续说道:
「你看看那些试图摧毁世间法则,抵达根源的魔术师们。每个人都毁坏了,毫无例外吧?」
魔术师有些自虐地微笑后抹消表情,询问自己监护已久的少女。
「哈露莉‧波尔扎克,你准备毁坏的是身为『人』的你,还是『使用魔术的』你?」
「都不对,老师。」
名唤哈露莉的少女,清楚地回答凌驾自己太多的魔术师。
「我这个人早已毁坏。而且是毁于钟塔那群人之手……」
「……」
「我的爸爸妈妈,曾经只是平凡的魔术师。但是……我爸妈继承了舍弃人类身分的祖父留下的研究成果后,那群人仅仅为了夺走它,就恣意妄为地把他们视为异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