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反应这种调查办法,但在尚未清楚这个世界的构造与敌人能力的时候就这么做,无疑是自杀行为。
西格玛冷静地思考,决定依循「能进行对话」这点,做进一步的调查。
「如果是一般人,不管精神有没有遭到支配,理应都掌握不到状况才对。」
「但是……如果是知道圣杯战争内幕的魔术师,又会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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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想询问我?」
缲丘椿的父亲眼神莫名空泛地说道。
「……是的,如果您方便,想在令千金不在场的地方进行。」
走到玄关前的那名魔术师,听完西格玛的提议后朝房子一瞥,随即说道:
「不太方便呢,我和小女说好要念故事书给她听,不能离开太远……」
「不会太远,到一旁的路边就可以。」
「原来如此,那就没关系。」
没有特别抗拒,椿的父亲乾脆地走出自宅的范围,跟随西格玛走到住宅区中的一座小公园。
「您在那个家里真的是纯属偶然,不过我认识您,缲丘夕鹤先生。」
「哎呀……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我的上司叫做法兰契丝卡,交易的对象是法迪乌斯氏。」
听完,缲丘夕鹤的表情略显阴霾。
「喔,看过你的装备后,我就一直觉得你是使用魔术的,果然没错。不过……如同我向法迪乌斯先生传达过的一样,我现在无暇参与圣杯战争。如果你需要帮手,恕我……」
「不是的,我不会事到如今才要求您协助……不过能不能请您告诉我,目前这个状况是怎么回事呢?」
西格玛淡然地问道。
虽然有慎选遣词用字,但是其中并没有流露感情。
在「魔术师」面前摆出一副「使用魔术的佣兵」表情的同时,西格玛也预设过对方可能会突然朝自己攻击,因此一直全神贯注地戒备这个人。
刺客目前也藏身在公园的一角,警戒周围的动向。
既然能够对话,那究竟能从精神遭受支配的状态下问出多少情报──反过来说,从什么角度会问不出情报?西格玛决定试探看看,找出那名在支配精神的人的意图。
不过──
「好的,事情是这样,依照我的评断,这个世界是使役者想要保护可爱的椿,意识性地创造出来的结界吧。虽然这方面不是我的专业领域,但我想应该是一种固有结界才对。」
「……?」
「椿的使役者,恐怕是某种概念具体化那类。我判断是意图性地将人格赋予在死亡、虚无,或者疾病这种概念上所诞生的产物。譬如我的故乡日本,就为了将地板看似无缘无故发出摩擦声的现象付诸理由,诞生了名为『家鸣』的妖怪。算是将无形的现象化为有意识的存在,赋予形体,从精神层面著手应付的一种民间魔术……不过,考虑到那名使役者的力量,我想它原本可能是遍及世界、广为所知的存在,仔细调查应该就能正确地分析出原形吧。但我已退出圣杯战争,现在只想与小女安稳度日,没有为那种事情拨出时间的闲暇。」
平平静静,而且轻松地──
缲丘夕鹤居然以宛如没什么的语气,讲述起自己身为魔术师的见解。
不过,这样的用字遣词,更让西格玛明白他处于「精神遭受支配」的状态。
──他……不仅魔术性的话题……甚至连对使役者真面目的推测都没有遭到「封口」吗?
──不对,会不会其实是受到控制,在散布假情报?
──可是,如果要这么做,支配精神的程度不是该施加得更模糊吗?
只要利用身为使用魔术者的经验与技术,西格玛有自信至少能看穿一般人的谎言。
但是,如果要看穿魔术师──而且还对自己下过暗示,处于「将其认定为事实的谎言」状态的谎言,就必须具备更老道的经验、才能,以及使用专门的魔术才办得到。
──要是能与看守取得联系,就能配合影子们提供的情报来判断了……
一直在收集所有发生在城市里的视觉情报、声音情报的西格玛的使役者,目前处于无法联络的状态。
因此,西格玛无论如何都需要能脱离此地的情报。但是要办到这件事,就必须问出更多的情报。
「您不曾想过要出去到结界之外吗?」
「为什么?我们的女儿明明就在这里,而且还这么健康活泼。」
「你们难道没想过,自己有可能正遭到使役者支配精神,才会这么想吗?」
「嗯,有啊,而且恐怕就是这么回事……『那又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这句话,西格玛理解精神支配的效果方向了。
如果缲丘椿的使役者早已预见会出现这种事态,那么这名英灵的行动恐怕一直都不是为了打赢圣杯战争而为之。
一切只是为了椿。真的是以她为中心在行动著。
──但是,既然是要参与圣杯战争的魔术师……
──对精神支配这种状况,应该有做好一定的对策才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