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但是如果都不知道答案,心里总是会郁闷对吧?」
「你真任性耶。不愧是我。」
法兰契丝卡把咯咯发笑的术士普列拉堤的话语当作耳边风,继续思考。
「亚马逊人的女王陛下,她的灵基水准比在峡谷见到的时候又更高了呢。姑且不提运气,不觉得她的体能与蕴含的魔力都更上一层楼了吗?」
「哦~所以是使役者在战争途中成长了?圣杯战争会发生这种事吗?」
「如果是靠注入魔力来提升实力水准,就有可能发生……该不会她的主人朵丽丝妹妹,终于将强化魔术穷究到禁忌的领域了?是做好必须牺牲寿命,甚至不惜耗尽魔术刻印的觉悟,强硬地强化了自己的魔术回路吗……?」
「是喔~记得那位女王陛下的主人是『这一边』的魔术师,所以也知道圣杯是扭曲的冒牌货才对吧?这样还愿意赌上性命,可真是怪人呢。」
或许是对那名主人产生了兴趣,普列拉堤用手帕擦掉沾在嘴角的南瓜奶油,转身看向法兰契丝卡。
「总之,就算在结果出炉前都不会知道能不能接近那个叫第三魔法的……但考虑到魔力量,当作愿望机来使用,应该已能实现品质非常高的愿望了啦。」
「哎呀,随便啦!比起三两下就被收拾掉,把状况弄得更混乱无章还比较好呢!毕竟夺冠人选的吉尔伽美什,竟然大爆冷门地先被击沉了呢!」
法兰契丝卡自顾自地接受一切,放声大笑,普列拉堤则问她:
「比起那件事,我比较在意从医院窜出的那团黑雾,那是什么?」
「我哪知道?」
「居然说不知道……那团黑雾怎么看都不寻常耶,没关系吗?」
普列拉堤耸肩表示,法兰契丝卡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回答他:
「要是你站在我的立场,你会怎么做?会又急又哭地大喊不知道、好可怕吗?」
「……哎呀,既然不知道,我就会说『我哪知道』吧。不过,要是我看到性别不同的自己哭哭啼啼,说不定意外地会觉得兴奋,所以你表演给我看看吧。」
「你的假设我同意,但是好麻烦,等我有兴致再说吧~更何况现在的我,对目前局势发生什么事都一无所知的这个状况,可是期盼到不行呢!」
法兰契丝卡在随便打发普列拉堤的同时,仍然在思考。
「话说回来……虽然缲丘的女儿椿小妹才是主人,这件事是挺有意思的误算,但我也在意她的是哪种英灵呢。总觉得许多人都被弄得消失无踪了?」
「还有那个人……是叫哈露莉吗?她呼唤出怪物的时候,明明乐得内脏都在发疼,怎么今天却情绪低落呀?」
「毕竟,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被击败,不是很没意思吗?」
这时,法兰契丝卡一度眯眼,笑中带著凶狠地低声说道:
「吸血种【非人玩意儿】老是恣意妄为地行动……有点讨厌呢,对吧?」
╳ ╳
梦境中
「那么──看起来有不少人被拖进『这个世界』了……事情会如何发展呢~」
外形是年幼少年的吸血种,立场上是刺客主人的魔术师──捷斯塔‧卡托雷凭己身之力将肉体「切换」成少年的模样,从大楼上俯瞰城市街道,见到事情的发展如自己所预料得一样后,面露浅浅笑容。
「刺客姊姊要是成为这个世界的伙伴,就会与警察们为敌。不过,原本就是敌人了啦。」
捷斯塔一边窃笑,一边喃喃自语地继续说下去:
「要是与这个世界为敌,刺客姊姊就必须杀死本来想保护的椿妹妹了。啊啊,不管她选择与谁为敌,对我都没损失。」
露出不适合儿童模样的邪恶笑容后,捷斯塔继续说道。
「这是圣杯战争,你周围的对象都是敌人。是敌人啊!」
最后,捷斯塔的微笑中浮现恍惚神情,他陶醉地敞开双臂。
彷佛要以身体承受旭日已升的青天一样,捷斯塔继续向这个世界彰显自己的喜悦。
「就只有我……只有身为你主人的我能成为你的伙伴喔……刺客姊姊。」
捷斯塔以如此形式陶醉于自身的快乐当中,但是──
他忽略了一件事。
一起正在这个世界发生的「异变」。
是连椿的使役者苍白骑士都没有察觉到的事情。
是在缲丘夫妻的房子下面,正在发生的另一件「某事」。
在房子底下,建有一个比地面部分更大的「魔术工房」。
工房中心有件受到严密保管的「触媒」,其四周正在显现异变。
「……」
或许,「那个」非常适合以怪异来形容。
至少,「那个」不是任何人的使役者。
「──────为什么?」
或许「那个」是可能成为的存在,然而却没有与任何人有魔力的连系。
恐怕只是受到某种影响导致浮现,很快就会消失无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