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分了,对吧?」
「……反正这个名字,原本就属于理应从伊夫堡消失踪影的男人所有。」
「裹住你的那件外套,很像漆黑的火焰呢。是想找时间自焚吗?……不对,还是说……已经做过了?即使同样是黑色,如果这是黑色郁金香的话,就能成为挑动民心的演出了,但在成为单纯的引火炭以前,回头也是一个办法,不是吗?」
「观测者」们感到困惑。
大仲马明明就说过肯定复仇般的话语,为何事到如今,又说些好像想阻止对方的话呢?
「是啊,没错。你的路途前方就只有地狱。是比包裹你的漆黑更为深邃的黑暗,而且不存在救赎。已经看多『人类』的我可以断言,你有九成的机率无法回来这边。因为你将会亲手捏碎『常人的幸福』这种玩意儿。不过呢,要是你在这里选择回头,搞不好你迎接的结局,会跟我准备要写的小说一样喔。」
听到大仲马好像在说「别让我写小说!」的话语——黑衣复仇者好似愉快地浮现笑意,朝向虚空露出凶狠的笑容。
「是吗……所以被誉为巴黎之王的你,才会保证我的前方是地狱吗?」
「你为什么要笑啊?」
「我放心了。既然如此,走上那条路也值得了。」
复仇者一边渗出仿佛连自身都要烧尽般的愤怒,一边继续说道:
「不需要救赎,也不需要慈悲!我的愤怒将连同洁白无垢之人都一并卷入,要是我不亲自承受报应,凭什么能说要『复仇』呢!」
——我们为何会在这里?
——又为何会看到这副光景?
「观测者」们如此思考。
但是同时,他们也逐渐地无法移开视线、不去看那副光景。
即使不知道与大仲马交谈的男人其真正身分究竟是谁,但栖宿男人灵魂之中的昏暗火焰,也已痛彻心腑地传达给他们了。
仿佛自己这群人,就是受到那股火焰的招引,才会抵达这个空间一样。
仍然对那个男人与大仲马的事情一无所知的「观察者」们,只觉得自己的心受到黑衣男人莫名地感化。
黑衣男人停止话语,重新看向大仲马,接着再次开口:
「不过……漫步地狱的人会有怎样的结局,根本无须在意。」
男人一边咯咯发笑,一边好似愉快地说道:
「本来以为你与我的敌人一样,都是金钱的奴隶……没想到你很诚恳呢,小说家。」
「……怎样都无所谓吧?我只是够有钱了而已。」
突然被这么一说,大仲马困扰地搔头。
对这样的大仲马,黑衣男人一边转过身,一边往包厢的后门迈步。
「反正都是舍弃掉的名字了。既然你说可以用笔来拯救,那你就试试看吧。」
「我会的……虽然我已有准备……这样吧,等下次我在与你无关的地方,从别人那里听到『基度山』这个名字时,就将这当作命运的暗号好了。我就从那时开始撰写吧。文章会在报纸之类的媒体上连载,你慢慢期待吧。」
「千万别忘记,要是我不满意结局,我一定会去到你床边,将你的原稿、喉咙都咬破撕裂喔。」
男人伴随着锐利眼神与笑容一同吐出的威胁话语,大仲马直接挖苦回去。
「知道了。等我大赚一票,我就用那些钱在塞纳河河畔盖一座『基度山伯爵城堡』吧,让你要来找我时,不会迷了路啊。」
此时的大仲马尚未知晓,这句挖苦用的话语,后来真的实现了。
「总之,要是你反而很中意结局,那时候可要来赞美我喔!可以的话,我也想知道成为主角原型的你,实际上迎接了怎样的结局呢。」
「我能告诉你的话,只有一句。」
背对着大仲马的黑衣男人露出一丝苦笑,头也不回地抛出一句话。
「等待,但怀抱希望……就这样。」
听到两人之间对话的「观测者」们,没能再看到后来的光景。
随着黑衣男人话语一出的同时,他们的意识就从这个空间脱离了。
这些人只有一个预感——我们已经被编进大仲马这名英灵体验的人生中,其「故事」的一部分里了。
然后,一阵光包住「观测者」们的意识——
× ×
朝阳下
「……刚才,那是……?」
负责统驭警察队的贝菈,察觉到自己正躺在医院范围内的长椅上后,缓缓起身。
「这里是……怎么会?」
然后,贝菈发现其他名警察队成员也都倒在附近,并且像是说好的一样,纷纷清醒起身。
每个人都满脸困惑,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里是……?」
「咦?刚才术士先生是不是……」
「我看到术士……还有黑衣男……」
从每个人喃喃说道的内容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