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打,但难以预测何时会将矛头指向自己。
而且,阿尔喀德斯不只感觉得到剑兵那边还存在别的英灵的灵基,一开始以「水盾」抵挡住自己试图摧毁医院的攻击的神秘魔物,其气息也还没有消失。
这并非一场信守礼仪的决斗,而是一场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连身后一点破绽都不能被看到的无尽混战。
清楚这个道理的阿尔喀德斯,虽能瞬间屠杀四散于周围并攻向自己的警察队,但既然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也只能谨慎行事。
这般状况,正是因为警察队具备一定以上的实力才得以造就。他们累积至今的事物,以及赌上性命的觉悟,绝非白费。
在场的警察有二十五人。
剩下的是局长的护卫以及搜集情报的人,他们都留在警局里。虽然要让先遣队前往目标病房,但是由于出现了弓兵操纵的地狱魔犬——地狱三头犬之故,目前仍然没有任何人抵达病房。
「要不要派几个人绕去缲丘椿的病房?」
手握弓之宝具的女警小声说道,贝菈对此静静地述说自己的见解。
「少少几人过去的话,万一附身缲丘椿的使役者是敌对的,将会白白牺牲掉。要去的话,我希望由能靠一己之力应付状况的狂战士前往,不过他……」
那个狂战士的灵基身负重大损伤,也许已经在费拉特的令咒下脱离战线了。
「……如果那名使役者明白缲丘椿已经成为目标,应该会为了保护主人采取某些行动才对。她目前还没有离开医院,就表示可能还没察觉到这个状况,又或者是根本不想保护她……又说不定是拥有绝对的自信,不用移动缲丘椿也能彻底保护好她。就是这几种可能性之一吧。」
可以的话,希望是最后那个可能性。贝菈一边这么想着,又拿出几支试管向周围投出。
才以为那些用魔术投出,飞上天空的试管是要广范围地包围现场,却立刻全部遭到子弹击碎,同样的烟幕又随即遍布周边范围。
贝菈原本打算用这阵烟幕阻碍敌人,并趁着这短暂的时间下指示,派谁当斥侯前往病房,但是——
「白费功夫。」
异形的弓兵将长在背上的恶魔翅膀一振,便在周围刮起充满浓烈魔力的风。
带有不祥魔力的风化作几道小型的龙卷风,像要吃掉烟幕一样开始捕捉烟幕。
「这样的怪物……到底要怎么对付啊……」
一名警察脸颊痉挛地说。就在警察们的脸上就要泛出绝望的色彩时——
一道身影冲过了烟幕的空隙。
「住手!没用的!」
虽然看不清楚在暴风与残烟中的人的长相,但是察觉到那个人穿着与我方一样制服的警察们,纷纷喊出制止的话语。
实际上,连阿尔喀德斯也认定那是无谋的突击。
逼近自己的警察无论采取什么攻击,都不可能对自己管用。
要是对方采取无视涅墨亚狮皮的加护,以拳头实行殴打攻击可能会管用。但是要那样做,若没有蕴含相当的魔力,就连造成擦伤都办不到吧。
阿尔喀德斯很明白,自己唯有在拉弓的瞬间会阻碍到双手,而那将成为曝露给其他英灵机会的破绽。
尤其是那个英雄王。即使他正在与剑兵交锋,还是有可能顺势朝自己击出必杀的一击。或者若「流弹」直击到涅墨亚狮皮缝隙处的情况,甚至会直接成为致命伤吧。
又或者,要是自己拥有留在变质前的,具备十二条命的宝具在身,或许就会不太介意地全力拉满弓——但是,现在并非值得露出那个破绽的状况。
既然如此,就像最初打碎脖子的那名勇敢警察一样,用挥舞手臂的一击除掉吧,就这么决定。
阿尔喀德斯手臂举高,等待躲藏于黑暗及烟雾中的警察向自己逼近的那一刻。
接着——在那瞬间,阿尔喀德斯感觉到自己身后膨胀起庞大的魔力。
「!」
——这股魔力是……剑兵吗?
是正在与吉尔伽美什交手的那个剑兵,击出了什么宝具吧?
虽然感觉到那股魔力并非击向此处,而是朝天击去,但是阿尔喀德斯并没有将目光从这个逼近眼前的小小威胁身上移开。
这样的行为,是否真的出自连对矮小的敌人,都有做好不容大意的心理准备之故?
否。
阿尔喀德斯并不是不移开目光。
而是「无法移开」。
那是他具备的「心眼」发挥作用的结果。
并不是出自本能。
是至今累积起来的技能、经验、最后锻炼出来的五感,以及构成他的血肉一切都支配了灵魂,拒绝移开目光。
现在,在场真正应该警戒的,不是其他的英灵。
而是迫近眼前的一名警察。
他累积起来的一切都这么告诉自己。
而其理由,马上就会明示。
在阿尔喀德斯的身后,一道光柱贯穿天空,照亮了迫近眼前的警察的脸。
此时,对方的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