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地宅邸
时间回溯到约半日前
「你看,最初的考验马上就来喽!」
西格玛随著自称是「看守」这个职阶的英雄之影的船长所说的这句话回过头,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名少女。
此人无疑是西格玛的「敌人」,是由别人所唤出来的使役者「刺客」──然而就在西格玛注意到此事之前,刺客少女率先展开了行动。
瞬间就逼近至西格玛眼前的刺客少女,以抹杀情感般的嗓音问道:
「你是……寻求圣杯的魔术师吗?」
回头看向询问并盯著自己的刺客模样的少女,西格玛瞬间接受了自己即将面对的死亡。
眼前的少女,正浑身散发著浓密的死之气息。
感受到这股简直像是强化到凭著魔力本身来取人性命般的气息时,西格玛立刻理解到──「啊──这就是使役者原本应有的样子吗?」
尽管全身的肌肉都在对自己大喊著快逃,但是西格玛不成熟的魔力回路与刻划于脑内的本能,马上就得出了「逃也没用」这项答案。
要是自己回答错了,应该就会丧命吧?虽然和自己的那个叫「看守」的使役者聊了一整天,还是摸不透对方。但是眼前的少女倒是单纯好懂──西格玛冷静地思考著。
选择交战,必死无疑。
这是很简单的答案。
西格玛至今度过重重战役所累积的经验与本能,对眼前这名少女的强悍给予了肯定。
那么,自己的生死就只能交给命运来决定了──西格玛很乾脆地接受死亡。
不过所谓的接受死亡,绝不代表放弃求生。
西格玛在这个「死亡的可能性比平常走路时还要高」的状况中,冷静地持续思索著有什么方法可以活下去。
或许是受了刚才自称影子的船长对自己说的「持续对抗神,绝对别轻易认同命运」这番话的影响,总之少年在接受自己正处于无限趋近死亡的崖边同时,也没有停止思索该如何度过这场绝境。
接著,眼看快要等不下去的刺客少女想再次询问时,西格玛终于开口说出答案:
「……或许,有一半算是吧。」
「……一半算是?」
「我是个不上不下的魔术师,也曾被轻视为只是个『会使用魔术的』。关于是否要寻求圣杯这个问题,我还在犹豫是否该追求。」
「……」
对陷入沉默的刺客,西格玛反问道:
「接下来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你打算靠这个问题来判断什么呢?」
「辨别你是不是我的敌人。」
「我并不想在此与你为敌。可以让我与你的主人交涉吗?」
「……我没有主人。」
刺客少女的身体涌出缠绕著杀气的魔力。
就在西格玛心想好像问了不该问的事时,「船长」从旁插嘴:
「小鬼,所以我就跟你说吧。要是你有活用看守的能力,刚才就不会说出那种粗心发言喽!那个丫头虽然是刺客,但她是由某个吸血种所唤出的,而她把那个主人给宰了……不过因为人家是吸血种,所以没有死,但双方正处于极致的断绝关系状态呢。你要不要现在撒个『我是专门杀吸血鬼的杀手』这种谎话试试?」
你从旁大声插嘴什么──西格玛一边想著,一边说道:
「正在交涉的人是我,麻烦你稍微安静点。」
不过,刺客少女因他这句话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在和谁说话?」
「?」
「……是使役者吗?加上你刚才说了『主人』一词,你果然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吧……!」
刺客瞬间往后退开数公尺远,并朝这边投来锐利的敌意。
西格玛一边心想「无法交涉吗」一边摆出架势时,长有机关翅膀的少年声音从背后传来:
「啊,对不起,好像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件事情……能看见我们、听见我们声音的,只有身为看守的主人的你而已。因为我们只是受到看守的影响,直接浮现于你脑海中的影子啊。」
──真希望这件事能一开始就告诉我啊。
西格玛虽然在内心嘀咕抱怨著,但是仍然保持著冷静。
对手会如何行动?是否有机会躲过?周围的桌椅是否能当作盾或扰乱她注意的道具?西格玛在脑海里同时处理著多个念头,并且观察著对手的动静。
但是由于对手全身披著黑色的披风,使他无法藉由身上肌肉与关节的动静判读出对手的行动。
就在西格马开始在脑海里规划逃脱路线的时候,刺客的嘴角动了。
「……狂想闪影【Zabaniyah】……」
同时,船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头发要过来了,要小心喔!」
「!」
就在西格玛理解到船长这句话的意义时,刺客戴著的兜帽影子中还真的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