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格用的据说是以「国王」为首,同步全体人员的刻印,并以大幅削减众「士兵」的魔术回路与寿命为代价,强制性地将他们的能力拉至与「国王」相同位阶的一种特殊魔术。
正当「国王」打算发动魔术,现出烙印于自己手臂上的魔术刻印时──他看到了「那个」。
「露出你们的魔术刻印。我会一如往常地将你们拉上我所处的位阶。」
他看到了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性,站在集团的中心处,说著自己一直以来说著的台词这样的光景。
「什么……!」
虽然发出了声音,却没有任何一名「士兵」看向自己。
是遭到某种魔术性妨害了吗?他们似乎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在这片只能认为是自己灵魂出窍了的光景中,与自己有著相同面貌的男性,正在做著与自己毫无偏差的动作,与众士兵的手臂重叠在一起──
──大事不妙。
──快停下!各位!不要和他的手臂重叠啊!
「国王」虽然察觉了微弱的魔力流动,但是警告的吶喊却没能赶上。
不,自己出声吶喊的时候,声音究竟有没有传达到那些「士兵」耳中呢?
就在脑海瞬间浮现这疑问之时──与自己长相一样的男人将那句话说了出口:
「三、二、一──集约开始。」
「嘎啊……」「呀啊!」「呜呃……」
一瞬间,与他手臂重叠的八名「士兵」彷佛遭受雷击似的全身痉挛,就这么翻白眼地倒卧在汽车旅馆的入口前。
这是藉由全员要同调魔术刻印的时机,伪装成「国王」本尊的魔术刻印发出的波长,将强力的诅咒直接打入身体内部的攻击。「国王」如此判断,并瞬间理解到我方已陷入绝境。
但是为时已晚,模仿自己样貌的男人已经消失踪影。
接著,后脑传来某人的指尖碰触自己的感觉──注意到时,他也一样倒卧在地面。
楚茨文格的领袖「国王」虽然意识尚存,但在朦胧之中还是花了几秒才理解到自己的败北。
压在冰冷柏油路面上的右耳冷冰冰的,朝著天空的另一耳则是听见淡然的男性声音:
「原来如此,你用了挺有意思的魔术呢。没想到会藉著割让魔术刻印让自己成为群体的王啊。该说是种不可思议的因缘吗……」
这时,从嘴里嘀咕著奇怪话语的男性身后,又响起了一道舒缓了紧绷气氛的从容声音:
「没事吧?哇啊!你真的变得和那个人一样呢。」
「要连记忆都完全拷贝很困难,不过表层的部分或是长年以来的制式行为倒是能读取。若是这点水准的魔术师,我连技术都能百分之百重现就是了。」
「杰……狂战士先生,在本人面前说『这点水准』,这样很失礼喔。」
「唔……抱歉啊。这个男人的个性似乎有点傲慢。话说你刚才是不是差点说出我的真名了啊?」
狂战士。
听到即使称为少年也没问题的青年说出的这个词汇,暗杀者【魔术师】明白了。
看来那个将己方「楚茨文格」一网打尽的存在,也是在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中称为「英灵」的存在。
而且「国王」判断,这名少年恐怕就是他们暗杀对象的魔术师──费拉特‧厄斯克德司。
──完全失败了。
──这就是英灵吗?没想到对方甚至不允许状况发生啊。
同时,他也觉悟到自己的命运将到此为止。
还有自此逆转胜负的机会吗?虽然以魔术师的角度,或是以熟练各种工作的暗杀者角度考虑了各种手段,但是处在全身遭受诅咒侵蚀,连求饶乞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的现况下,他很明白已经无能为力。
若要说还有什么好机会,就是他们向自己询问雇主等情报的时候吧。但是在失去「士兵」的状态下,又能对这名带领英灵的魔术师对手做到什么事呢?
──原来如此,圣杯战争吗……对魔术师而言,能成为如此浩大之大魔术的养分,或许也是一件美事吧。
处在连自杀都做不到的状况,「国王」祈祷著,希望能死得不那么痛苦──但下一瞬间,他听见了奇怪的悠哉对话。
「那么主人,接下来怎么办?」
「嗯,总之先拿绳索绑住他们,扔进我们加租好的旅馆房间里吧!话说回来这样就追加九人啦……还是再多租一间房间比较好吧?」
「塞进房间就够了吧?我要搬运他们了,你稍等一下。」
「没问题啦,驱人的结界我会直接拿这些人铺设的做补强来用。」
就像在闲聊般交谈的主人与使役者。
「国王」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拚命用勉强能动的眼球往上一看──眼前是一名年纪尚轻的金发青年,及那名与自己有相同外貌的男人。
然而,那名有著与自己相同面貌的男人身影突然消失,下一瞬间又出现一名身高超过两公尺,肌肉发达的巨汉。
接著,将八名「士兵」一次抬起的巨汉也向自己伸出手,最后他就这样和部下毫无分别地一起被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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