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对喔,嗯!被消除了被消除了!还挺痛的耶,以量取胜果然可怕~」
法兰契丝卡满不在乎地提起自身曾被国家收拾掉一事。
「……我实在无法理解。不论是历时数十年后,再度与你联手的政府的考量,还是和渴望消灭你存在的政府联手的你的神经。」
「这不过是代表你的上司认同我的实力,而我也不在乎那些细枝末节,就只是这样而已吧?再说我早就习惯肉体被杀害了。」
「我自认很清楚你的存在方式,但这发言还是令人难以置信。」
「肉体被杀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绝望。说到底,能在真正意义上杀死我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哎,虽然杀死过我肉体的人不少,但能让我无言以对的人就屈指可数了。」
她似乎在缅怀过往般仰望虚空,接著边笑边发出叽叽声地磨牙。
「我想想喔,首先是基修亚那位老先生吧?再来是享乐主义的圣杰曼、存活于悠久的童话魔女……啊,现在已经是『曾经存活』于悠久了吧?还有就是摩纳哥的有钱吸血种……在某所学校使用超级古老方言(伪神之书)的老师……说到老师,再来就是我的魔术师父们了吧……」
即使是精通魔术世界的深渊之最的法迪乌斯,听到都觉得「在开什么玩笑?」的名字与单词接连堆砌出来。然而,最后从法兰契丝卡口中跑出的绰号,听起来才令法迪乌斯感到分外强烈。
「对喔!还有她!伤痛之赤(sacrlet)!」
「……在本人面前提到会被杀的。」
这个名称是地位远高过法迪乌斯与朗格尔的天才人偶师,也是钟塔最厉害的魔术师之一所拥有的,包含了污蔑与敬畏之意的特殊别称。在某种程度上,该别称在隶属钟塔的魔术师之间很有名,同时也是被视为绝对禁忌的词汇。
最终获得王冠之位──抵达「冠位(Grand)」的女魔术师荣获钟塔所赐予的,应该说是称号的「颜色」。然而,她既没得到自己渴望的「青」之称号,也没能抵达三原色的「赤」,仅获得勉强算相近的颜色,不过──
她异常厌恶这个被人挖苦而获授的绰号,据说在她面前如此称呼她的人,毫无例外都会被杀。
法迪乌斯很清楚。
这并非单纯的传闻,而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不,不过……如果是法兰契丝卡小姐,就算在本人面前也会提吧……
或许是推测出法迪乌斯的想法,法兰契丝卡哈哈大笑。
「嗯,我也不例外喔,在本人面前提起后,被杀死好几次呢!」
法兰契丝卡放声大笑完后,有点不高兴地鼓起脸颊。
「唉,真的很惨呢。那家伙呀,实在缠人又阴险,破坏人家的工房后还把自己中意的魔术用具搜刮殆尽,而且她要是反过来被我杀死的话,就会启动设置在体内的■■■■■■,然后本人就一脸泰然自若地复活。差不多被杀了三十次左右,我就拜托那女人的家人来居中调解,但……」
或许法兰契丝卡也和那个「家人」间出过什么事,因此才叹气后摇头。
「结果最后我又被杀了一次,当时还被威胁说『别再到我面前让我看见那扭曲的魔术回路』!于是我才变成现在这具身体。」
尽管法兰契丝卡恢复笑脸,露出媚惑笑容地说著「如何?」并扭动身躯,但法迪乌斯连眉毛都不挑一下便拋出自己的疑问。
「你大概是在三年前换成这具身体的吧。当时高层提议要雇用『她』时,你坚决反对的原因就是源自于此吗?」
「嗯,这也是原因之一啦……但她无论如何都会拒绝吧?她只会做能配合自己兴趣的事,而且出身的家系好像也是比起金钱,更重视感兴趣与否。对了,如果委托她『要不要试著制作让英灵获得肉身的人偶?』搞不好就会帮忙呢。」
聊完眼下与圣杯战争并无直接牵扯的魔术师们的事后,笑容忽然自法兰契丝卡脸上消失。
「这话由我来说或许很怪,但那个伤赤妹妹的人偶同伴确实能完美复制记忆,甚至到让人怀疑是否连灵魂都复制了的程度。」
「她该不会……」
法迪乌斯听完少女的话后,原本似乎想说什么,却蹙眉闭口不语。
然而法兰契丝卡将他欲言又止的话,清楚说出口。
「该不会抵达了第三魔法的境界是吧?哎,若真是这样,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就全都变成闹剧,但我会非常开心就是了!啊哈!」
法迪乌斯于再次嗤笑出声的少女面前更用力蹙眉并叹息。
「根本没什么好开心吧。别说国家了,这简直是魔术世界的损失。」
「没问题啦。第三魔法不久后肯定就不是魔法了。应该说,『将第三魔法拽下到魔术的层次』……你是不是忘记这是你们的最终目的啦?」
「……我们的?不是你的吗?」
「虽然是目标,但只不过是中途的必经阶段喔。这场圣杯战争本身也是,我想只要星之开拓再进展几个阶段就能重现。所以我会尽可能多发动几场圣杯战争,你们就努力解析它的模式吧。」
听到法兰契丝卡以某种慈爱而温柔的口吻开口后,法迪乌斯瞪圆双眼说道:
「我还以为你的目的肯定是成为第三魔法的使用者。」
于是法兰契丝卡笑著说「你很意外吧?」接著在沙发上伸腿后猛力起身。
「嘿咻……哎,伤赤妹妹姑且不提,凭我的资质根本就办不到这点……而且事到如今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