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序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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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内心想起甚至令他怀念的话语。

  ──「你呀、你呀,仔细听好,同胞之子。」

  ──「你们应该摧毁的,是打算从我们身边夺走某样事物的人们。」

  ──「外来者亦夺走了你的双亲。」

  ──「外头满是污秽的侵略者们杀害了你的父亲『们』。」

  ──「外来的恐怖恶魔亦拐骗了你的母亲。」

  ──「因此,请你摧毁打算掠夺我们的人。」

  ──「因此,请你迎战,为了总有一天能靠『我们的』双手抢回你的母亲。」

  紧接著,响彻起不值得怀念,但应该再也无法耳闻的说话声。

  ──「哦~看见我的这个却不为所动,你很有胆量嘛!」

  「不,不对啊……喔,你这人的内在还真稀薄。」

  ──「就让我告诉这样的你一件好事吧。」

  ──「一直喊你们『你呀、你呀』的啰嗦魔术师们,全都已经死喽!」

  回想起两种「声音」的青年,重新思索起不同时期所怀抱的感情。

  没有愤怒或悲伤,仅仅冒出「这样啊」的感想后接受了这句话。

  尽管他认为这样很正常,但听到最后那句话后,当时仍是少年的他察觉到……

  ──「对了,还有,你的母亲……早就在叫做日本的国家死掉喽……」

  听到这句彷佛嘲笑的话,仍没有任何感想的自己──

  与周围听到同样内容而嘶吼吶喊的同胞们相比,是不是果然有某个部分产生了些微偏差了呢?

  ──为什么会想起这种事呢?

  青年独自步行于夜晚的沼泽。

  即使以军用防风镜覆盖住双眼,身上配备好几件武具与魔术礼装,这名青年的气质仍略微不同于军人或魔术师。

  ──啊,这样啊。

  既没带著随从,也不见敌人,孤单持续行军的青年摘掉左手的手套。

  诡谲地浮现于手背上的,是卷起强烈魔力漩涡的刺青一般的花纹。

  看著为圣杯战争的主人证明之令咒,青年似乎略显厌烦地眯细双眼。

  ──生我的人会死,也是因为「圣杯战争」吗……

  在原本的圣杯战争中,圣杯会挑选应当持有令咒的魔术师。

  据说该机关会优先选择艾因兹贝伦、马奇里、远坂三家的人栖宿令咒,就连史诺菲尔德的圣杯都编组进这套偏心的系统。

  为召唤准备当成引子的祭品英灵的令咒,其中两道预定栖宿在警察局长和缲丘家的魔术师身上,而为了召唤真正的英灵们的七道令咒,则一个不剩地栖宿至这场圣杯战争的「幕后黑手」们身上。

  「……」

  青年沉默不语地瞪视那道令咒。

  其眼神不见困惑、愤怒或愉悦,丝毫没有荡漾出足以称为感情的波纹。

  青年戴上手套后,再次继续默默步行于孤独的道路上。

  他叫Σ(西格玛)。

  这并非名字,只是记号。

  该称呼不包含命名者的心愿,不过是为识别二十四名「类似个体」才分配到的其中一个希腊字母罢了。

  那群「类似个体」已丧失大半,如今连需要识别的意义都消失无踪。

  西格玛认为自己如今的职业是能使用一点魔术的佣兵。

  他在带自己走进「这个世界」的雇主身边,淡然度过完成工作的日子。

  此次交付给他的任务与过去的有些许差异。

  内容是要他参加与寻常战争截然不同样貌的战争──「圣杯战争」。

  不过,也就只有这样。

  只要召唤名为英灵的人物,再参与战争即可。

  既不需要支援他人,也不需要积极杀死敌对人马。

  ──「召唤出英灵后,剩下的随你怎么做都行。你要随意四处逃窜,要不然过来杀我也好,这也不失为一种趣味!是叫革命吧!与在你的国家发生的事一样!」

  青年回想起态度轻浮的雇主讲的话后,陷入沉思。

  ──真的一样吗?

  ──那个国家的崩坏,和我反抗她这件事能一视同仁?

  青年一边认真琢磨雇主的贫嘴说词,一边行军思考了一阵子,结果依然得不出答案。

  ──圣杯。

  ──只要去问那奇妙的玩意儿,它就会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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