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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年轻时我也曾有过豹变居士(Oce No)这种绰号。看来在周遭人眼中我算是被归类为奇特的类别,但对我而言这却是赞美之词。」
「原来如此,于是你这头被煽动的猪趁著兴头上,就把歌剧院炸得稀巴烂?」
「我的确是在兴头上,当我察觉到自己被召唤到豪华绚烂的舞台上,为此变得趾高气昂是事实。」
剑兵露出认真的表情对警察说道。
「你该帮我做的事,就是去调查为了修缮那间歌剧院,所需要的费用与工匠人数。只要你肯告诉我,我就会赔偿。」
「这种问题你去问民事方面的律师吧,再说像你这种疯子会有钱付帐吗?」
「说没有……就变成我在骗人。」
「难道你有赚钱的门道?」
名唤剑兵的男子身穿的装束,逼真到让人难以相信是在这附近舞会道具商店买来的,应该是要价不斐的商品。
侦讯的警察如此判断,于是他打算尝试从对方身上挖出某些情报,但──
「要不然由你出资也行,我会记住你的恩情。」
「你要胡闹也给我差不多一点!」
刑警猛力拍打桌面,于是剑兵对他嗯一声,随即稍微陷入沉思后再开口:
「我不会要你无偿出资,让我来变点戏法给你看。我猜你们即将看到的这套戏法,可能是你们常识外的产物喔!」
「戏法?」
「是啊,我直截了当地说……很厉害喔!……你会吓到喔!」
剑兵展露天真无邪的笑脸并如此说道,于是待在审讯室的警察们彼此互看,他们不怀好意地笑著并打算陪这名脑袋有问题的男子玩玩。
「哈!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见识一下你在这种情况下能怎么办。」
听完其中一名警察的话,剑兵微笑颔首,接著他轻轻挥动铐上手铐的双手。
「我手上什么都没拿喔,你们看清楚了。」
「……是啊。」
「……接下来,我要消失。」
「啊?」
警察们尚未理解对方话里的含意,才因为费解而歪头的瞬间──
剑兵的身影便烟消云散,残留半空中的手铐掉到桌子上发出清脆声响。
「……!」
「怎……」
全员陷入恐慌,他们伸手拿起腰际的手枪与电击枪并扫视周围。
「消失到哪里去了?」
「发生什么事!」
「千万别开门!」
警察们的喧哗依然持续──但当他们一瞬间将视线从男子原本坐著的椅子上移开时,不知何时他又回归原本的座位上,与前一刻不同的,只有松脱的手铐掉在桌子上这点。
「……」
警察们全体冒起冷汗并将手枪对准男子。
「别、别动!你别乱动!」
「我一步都没动。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们会吓到。」
当剑兵讲完这番话后,简直像在说玩笑就到此为止般抹去脸上的笑容,以严肃表情对警察们诉说:
「我当然也能穿墙逃离,也能想办法对付你们。我还能在那座歌剧院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离去。」
炯炯有神的目光简直像要吞噬警察们的灵魂般,释放威吓感。
尽管如此,剑兵依然尝试证明自己毫无敌意。
「这是以我的方式,表达对你们的『敬意』。」
「你说敬意……?」
「在讨论我是否要偿还破坏的罪责前,让其他人承担这份过错有损骑士名声。若是我做出这种举动,想必将永远没脸面对我敬爱的故国先王。正因如此,以我的力量为证,请你们接纳我打算赔偿的意愿。不过,我没打算遭到拘束。我只是想证明那女人是无辜的,所以才会过来。」
听闻剑兵沉静诉说的言语,警察们缄默不语。
尽管男子的言论内容实在太不合时宜且荒诞无稽,然而眼前的男子不断释放出不容分说地逼迫他们接受其说词的威吓感。
「我之所以不凭武力驱除你们,是看在你们忠于自己的工作,对为维护人民安危而牺牲奉献的尊贵志向表达我起码的敬意。我答应被你们拘束到黎明。」
尽管剑兵嘴里讲出名为敬意的词汇,警察们却反倒以恐惧目光凝视男子。他们简直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丝毫无法离开现场半步。
即使如此他们依然继续紧盯剑兵,想必确实是相当忠于自身使命的缘故吧。
剑兵或许是为他们仍对自己抱持敌意一事感到畅快,他开心说道:
「虽然我到黎明就会消失,不过,你们还是趁现在想想该找什么藉口蒙混过去比较好喔。」
他在最后伴随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补充一句怎么想都只觉得是在开玩笑的话语。
「要不然,我也陪你们一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