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自称捷斯塔‧卡托雷的男子彷佛看穿她的内心,露出陶醉神情来回抚摸自己胸口附近。
「那手掌的触感简直像激烈的接吻,想必我将永生难忘。你当时可谓是名副其实地抓住了我的心啊。我因为一度经历死亡的惊吓,连容貌都改变了。」
「……!」
捷斯塔的话让她确信。
这名男子确实是自己杀死的男人。
──我之所以还存在是因为……?
──这名怪物……将魔力分给我的关系……?
无可救药的厌恶感奔窜于她全身上下。
彷佛体内每一滴鲜血均为剧毒污泥所染般的感觉。
非人者。
再者,光是留意他不多的言行举止即可明白。这名男子对所有人类而言,确实有害。
她无法允许此般人物的魔力流入自己体内。
就连自身被死徒套上项圈一事都没能察觉,她对自身的不成熟憎恨不已。
她打算至少靠自己驱除那份污秽,回过神时已经迈开步伐。
靠自己消灭眼前的怪物,驱除自身污秽。
受到想消灭自己的冲动驱使,却基于信仰而不被允许。但思考这种事本身即是还不成熟的证据,她为此感到羞愧,于是拚尽全力尝试排除眼前的「敌人(主人)」。
然而──
「……我以令咒命令你。尽可能转移至远离这座城镇的地点。」
捷斯塔边笑边说的同时,女刺客的身体散发光辉。
「……!」
光芒在女刺客打算嘶吼什么前,更快地包覆她全身──
然后直接消失到并非此处的某个地方。
随后,捷斯塔扫视残余的警察们并耸肩宣言:
「就是所谓的交棒换人,毕竟我也需要圣杯呢。换句话说,这个嘛,怎么说才好……」
「能请你们赶快死光吗,血袋们?」
╳ ╳
市内某处
「死徒……居然是死徒!吸血鬼吗!真的假的?」
魔法师耳闻自电脑流泻的声音,讶异地拍手。
好几个警察的宝具都有加入通讯系统。
原本对并非魔术师的自己来说不过是临阵磨枪,但搭配自己「改变宝具」的能力,总算完成到能将就使用。
尽管这些是早就不算通讯而是窃听的物品,但魔法师只是当成售后服务的一环来思考,使用起来并未特别有罪恶感。
「这情况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不过就戏曲来说,荒唐无稽的要素是不是有点塞太满?好吧,反正我这次只是个在一边喝倒采的观众。」
魔法师边说边露出略显复杂的表情嘀咕。
「但是对兄弟那群人来说,倒是有点不妙。」
叹气的魔法师脑海内浮现生前的记忆。
╳ ╳
十九世纪上半 巴黎
此刻是年轻的魔法师刚来到巴黎时。
此事发生在他想观赏正宗巴黎戏剧而造访位于圣马丁的剧院时。
戏剧的标题是「吸血鬼」。
在历经多次被卷进麻烦的窘况后,他总算如愿坐上剧院席位。
但是,他邻座却坐了一名有点古怪的男子。
原本以为此人一直在埋头专心读书,却唐突地抬头喝倒采说「什么吸血鬼!少开玩笑啦!」以及「这群演吸血鬼的演员们根本缺乏想像力与创造力……」等喃喃自语的抱怨。
魔法师想说这名比自己年长二十岁以上的男子,居然会为这种事吵闹实在很奇妙,于是便坦然询问男子:
「既然你讨厌吸血鬼这类的童话故事,为什么还来这里看戏?」
当魔法师如此询问后,男子摇头答道:
「吸血鬼是童话?没这回事!他们真实存在,毕竟我就亲眼见过他们。正因为如此,我原本才会很期待这出戏。结果你看!他们的演技简直不像话到极点!他们根本丝毫没有理解过吸血鬼,也没打算理解!」
看来坐到一名有趣的男子隔壁了。
魔法师如此思忖后,他抛开戏剧,开始打听许多关于吸血鬼的事。
「第一人是我在伊利里亚遇到的,我和每晚都与跑到户外的活尸对话,甚至一起用餐。」
「一起用餐?」
「当然不是和他一起喝血,只是享用普通餐点……不过,他希望作为人死去。我听了那样的他的愿望,当他于墓地沉眠……死亡时,我将他的心脏摘出来后烧掉了。不过,我在真正的意义上与『吸血鬼』相遇却是在那之后。有名更强而有力之徒,来见曾经与吸血鬼交流并带给对方永眠的我。」
眺望远方的男子,以缅怀过往的口吻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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