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女行踪不明。
只残留明显无法幸免一死的出血量痕迹,少女忽然消失无踪。
疑似遭到凌虐的声响消失后,取而代之是「A氏」每晚为深夜的敲门声所苦。
然后于某天夜晚,「A氏」总算忍无可忍而去开门,眼前伫立一名戴著红兜帽的少女──她满脸鲜血说道。
『喂,帮我按电梯按钮。』
╳ ╳
「……就是这样的故事!」
少女边回忆边粗略陈述完毕后,待在她隔壁的社团成员愕然说道。
「……让你来说就变得一点都不恐怖了耶。」
「就算是同样的故事,原来换个人说就会变得这么不恐怖啊……」
「要说哪里恐怖,就是你说故事的手法差劲到让人觉得恐怖。」
说故事的少女在听过这则故事的同年级男女学生倒喝采下,用力左右挥手。
「哎呀,要我说得像美缀学姊那样好根本是强人所难!那个人讲故事有够有临场感!」
「是啊,像是在长廊上的表演,那段实在很厉害……是说,故事里一开始开门的时候根本没有小红帽!然后,是回过头才发觉她就站在长廊最深处吧!」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你还省略很多部分!例如A氏喜好孤单,还有跟刑警间的应对之类的,真是的。这起一家自杀明明是实际发生的事件,结果你说得让事件本身都变得很假了。」
其他社团成员也配合这番话,开始接二连三加入对话。
「学长,你讲话太轻率了。哎呀,不过从拿实际发生的事件当怪谈讲的时候就已经很那个了。」
「咦,全家自杀是真有其事?」
「这么说来,那起自杀事件,好像还有其他各种奇怪的传闻。」
包含初次听闻怪谈的人正兴高采烈地炒热气氛时,因为听到半吊子的怪谈而心生不满的低年级生开始抗议。
「不过,既然都要听,我还比较想听那名毕业生学姊讲。」
「就是说啊,听这种只有结尾随便带过的故事,实在太差劲了。」
于是,说故事的少女就咯咯笑著答道。
「哎呀~至少她没办法再在这里讲故事喽~」
「咦?」
「因为那个人讲起怪谈实在太恐怖,所以被老虎直接言明禁止。毕竟老虎很怕这类故事,不是吗?」
「这么说来,我的确听说连田径社都禁止讲这类故事……据说还是因为有很胆小的学长姊在的缘故。」
「老虎平常虽然很粗神经,在奇怪的地方却很精神脆弱呢。」
当一群人提起身为弓道社顾问的女老师的绰号时,老远便响起「喂~!休息时间结束喽~!」的声音。
「唔哇,说人人到,是藤村老师。」
「已经到这个时间啦。」
「休息时间居然光讲怪谈就耗光了……」
学生们即使感到情报消化不良,依然为继续参与社圑活动起身。
一群人开始做准备,同时为休息时间没聊完的话题恋恋不舍,又聊起几句。
「……结果故事里的A氏最后到底怎样了?」
说故事的少女或许是对自己模糊的记忆感到羞愧,她悄悄地询问同年级生。
「好像失踪了。」
对方以轻松语调答覆后,即使觉得自己态度轻率,依然以稍微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或许他现在还在躲小红帽呢。」
此为随处可见的怪谈。
是冬木的年轻人会拿来低声耳语,随处可见的传闻。
然而,这则故事却有段在传闻里未曾提过的后续。
这则都市传说的后日谈,竟然编织于遥远的异国土地。
「蝉菜公寓的小红帽」。
将该怪谈主角卷进去的,是远比半吊子的流言蜚语更荒诞无稽的战争──
充满虚伪的圣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