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重量。
任何一颗点缀钥匙的宝石,不论在魔术方面、金钱方面均被视为拥有莫大价值。
──在过往的圣杯战争中,听说「那玩意儿」是被蛇的化石召唤出来……
──想必既然是这件遗物,自然能更确实召唤出「那玩意儿」。
即使是昔日──是在他的家系仍保有力量之时,他依然会像如今的自己,赌上一切好得到钥匙,藉此寻求某样事物。
据说那装满了世间万物,为黄金乡的宝物殿。这把钥匙肯定是用来开启,位处那缥渺传说深处的门扉。
他并非对财宝感兴趣。只是,想必在这堆宝物中也秘藏著一切魔术性的宝具。
最后前人能证明的部分也仅止于钥匙是真品,以结果而言,仍旧没能找到宝库。尽管钥匙本身似乎还有尚未解析的魔力,但眼下这点跟自己没半点关系。
自己渴望获得的英灵遗物,不仅能成为对召唤而言最棒的触媒,也能更确实获得自己期盼的英灵。
──时机成熟。
──那就开始吧。
当他平静起身后──他的笑容倏地消失,忘却所有情感与盘算,让全体意识集中在自己即将面临的仪式。
使感觉更加敏锐地统合于一点,遮蔽一切不必要阶段的官能。
与神经和血管不同,遍布体内各处不可见的回路。
他一边在回路中感受依然不可见的热水奔窜的感觉──
男子同时吐露的召唤词句既是献给自己的祝词,也是献给万象天秤的诅咒。
数分钟后──
他在自己的人生与这场斗争赌上的诸多代价。
还有,他不断坚持的魔术师家系。
全在一瞬间,仅在一瞬间。
在区区数秒的交易下,他的存在即乾脆成就迎向终焉的结果。
╳ ╳
「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成功啦!」
魔术师瞧见于眼前现身的「那玩意儿」,不禁吐露这番言论。
他甚至不必确认对方的真名。
打从最开始,他就清楚理解自己究竟召唤到何者。
只有喜悦的笑声一个劲儿地从喉咙涌出,虽仅仅数秒,但他却没理会召唤出的英灵。
尽管英灵脸上浮现明显不悦的神色,仍行使著自己身为受召唤而来的英灵之义务。
话虽如此,被召唤来的英灵是否有将这点视为「义务」颇值得怀疑。
「……回答我,你是明知傲慢也要仰仗王之光辉的魔术师吗?」
金黄色的头发,金黄色的铠甲。
外观极为奢华的使役者,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自己问话。
不过,提问的内容却不禁扫了他的兴,他一边实际感受存在于眼前的绝对性「力量」,同时略微涌现一股焦躁。
──区区使役者还自以为了不起!
尽管身为魔术师的自尊心战胜对方带来的压迫感,佴在感受过自己右手耀眼令咒的抽痛后,他再度回归冷静。
──……好吧,看在这位英雄的性质上,会有这种态度也是无可厚非。
既然如此,自己必须在最开始就让对方清楚了解。
了解到在这场战争中,主人是自己,以使役者身分显现的英灵不过是道具罢了。
──没错,正是如此。我才是你这家伙的主人。
为了边展现令咒边答覆对方,他伸出右臂──
接著他才察觉到,那只右手已经消失。
「……咦?啊?」
难以言喻的愚昧叫喊声响彻洞窟内。
虽然没流半滴血,但直到刚才为止还在的右手却确实消失不见。
他惊慌失措地将右手腕举到眼前,烧焦的臭味刺激著鼻腔。
手腕的断面不仅冒烟,他的右手是被烧断的也一目了然。
认知到此事的瞬间,疼痛的电流传导至脊髓与大脑──
「咿嘎……唧咿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哀号──哀号──压倒性的,哀号。
魔术师响彻宛如巨大昆虫鸣叫般的声惨叫,金色英灵对此则显得百无聊赖地开口:
「怎么,你是小丑吗?既然如此,那就该发出更华丽的哀号来取悦我。」
这名使役者眉头不动分毫却依然摆出骄傲姿态。看来他的右手之所以消失,似乎并非英灵动的手。
「咿啊、咿啊、咿啊啊啊啊啊啊!」
魔术师的理性面临超越理解范畴的情况,险些差点崩溃──但他身为魔术师,其脑髓自当不允许崩溃,于是他强制稳定自己的精神刻重整态势。
──有谁在……结界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