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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本能地回过头的一瞬间,突然浑身一软,眼前冒出一堆金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先抱住头观望。
“——啊、好疼……?”
不是错觉也不是多虑,真的很疼,好疼啊。是被人打了。为什么?被谁打的?应该是由莉卡。由莉卡就站在身旁。似乎刚才就是她冲过来,用棍子朝着玛利亚罗斯的头“咚”地打了一记。那声‘笨蛋’,也是由莉卡的声音。呀,说得倒也没错,我的确是个笨蛋,可是,一般而言,至于因为笨就被打吗?用得着这么狠吗?那可是棍子呀?不,准确地说,是由莉卡使用的强力杀人兵器啊?用那种东西打人的头,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再怎么说也太过火了吧?
“你……你干什么啊、突然——”
“就系敲你啊。不懂吗?不懂的话,就再敲你一次?”
“别、别开玩笑了,为什么我非得要被敲啊,嘶……好疼……”
“当然会疼啦。不过,这点疼痛来多小回我都能治好,我的医续系就系为此而存在的。不过,也有治不好的香啊?要系死了可就完蛋了啊?刚才,真的非常危险,离死就差一点点,玛利亚,你到底明不明白?”
“这……这点事,我当然明白。”
“系吗。”
由莉卡左手叉腰咬紧下唇,九手棍在地面上一敲。
“那么,希望你能薛清楚,为信么会这样?为信么突然就不见了?不只系我,大家都很担心。”
“这、这个嘛——”
玛利亚罗斯低下头,又瞄了一眼多玛德君。多玛德君只是侧头望着这边,默默无言。卡塔力、皮巴涅鲁、莎菲妮亚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由莉卡身后,然而似乎都被这位小个子医术士的怒气震慑住了。当然,玛利亚罗斯也被压得喘不过气。说实话,好恐怖。头一次知道,原来由莉卡是绝对不能招惹的。
本来,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可辩解的余地。都是玛利亚罗斯自己擅自闹别扭,一声不吭地失踪,不巧碰上了彷徨雄鸡,差点送命,全靠多玛德君在危急时刻出手相救。虽然这么做也是有理由的,但仔细想想,当大家注意到玛利亚罗斯不见了之后,肯定不会是 “啊、不见了”“哎、那就别管了”之类的平淡反应,大家肯定都慌得要命。
如果真的认为已经无法再和他们相处下去了的话,只要亲口明确地说出来,告别之后离开ZOO便好,可我为什么没那么做呢?是说不出口吗?的确,无法轻易下定决心。不过,说实话,刚才我并没有想的那么深,只是一时冲动。仔细想想,我真的想要和他们彻底分道扬镳吗?我真的哪怕有一个瞬间真心认为绝对不想再和他们见第二面了吗?现在呢?如果要分别,不如干脆现在就顺势说出来,这正是绝妙的机会。说啊,快说,来吧,说出口。
“……对不起。”
然而,为何一开口就成了道歉?而且,声音还细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在骗取同情、仿佛在说‘无论如何还请一定要原谅我’一样。也根本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我到底在干什么呀。
惶恐地观察由莉卡。
由于她戴着夜视镜,看不出是怎样的表情。
还在生气吗?
肯定在生气,这还用问吗。
毕竟错的是我。
“坐下。”
由莉卡开口的一瞬间,玛利亚罗斯吓得脖子一缩——等等,她说什么?
“……咦?”
“坐下,把头让我看看。刚才打到的地方,如果不管的话,会长肿包的。”
“啊、哦……”
刚老老实实坐下,由莉卡便用手指抚摸玛利亚罗斯的头。动作别说粗暴了,甚至还很轻柔。不仅如此,还小声说着‘我才系要薛对不起’,听得玛利亚罗斯满脸冒汗,这就是世间所谓的“令人汗颜”吧。
多玛德君仿佛闲得发慌似的,又是扭脖子又是晃肩膀。再向皮巴涅鲁望去,和他隔着夜视镜交汇视线,只见他弯了弯嘴角。而卡塔力还是一副很激动的样子,盯着彷徨雄鸡的尸体,时不时伸手戳弄。
“话又说回来哇,怎么偏偏碰上了这种家伙,你也真是太倒霉——”
话还没说完,卡塔力便突然闭上了嘴。因为一旁的莎菲妮亚闻言垂头丧气地抱紧了魔杖。
“都是……因为我……对不起、玛利亚……都是我不好……天之所以是蓝色的……云之所以是灰色的……雨之所以会下……这些……都怪我……”
据她本人说,莎菲妮亚是伴着凶星出生的,因此会给周围的人带来灾难。目前通过七天占星术秘法中和了强烈的厄运,已经比原来状况好多了,然而毕竟有着这么一层背景,使得莎菲妮亚总是忍不住怀疑自己给同伴招来了不幸。
“啊、不过、可是啊,结果而言也没什么事嘛,不如说多亏了莎菲妮亚赶来帮忙,所以也可以解释为是莎菲妮亚带来了好运之类的,对不对?多玛德君?”
“噢噢,没错。别在意。”
多玛德君点头称是,大方地摸了摸莎菲妮亚的头。莎菲妮亚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害羞,简直就像是怎么也抬不起头来了一样。
与此同时治疗结束了。
“怎么样?还有其他地方疼吗?”
由莉卡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不免觉得,就这样了事真的好吗。我一个人擅自气馁,擅自闹别扭,结果害得大家都这么担心,给大家添了这么多麻烦,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