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玛德君,就能取回自己的身体对吧……?”
“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办不到的。由魔导王‘黄金之指’尤匹库拉特姆和‘机关王’马哈里克·刚多拉哥那共同设计、‘锻冶鬼’西尼·伊狄尔铸造的最强兵器大忏灭刀,拘束着他的肉体。要让他从那枷锁中解放出来,必须至少破坏大忏灭刀的一部分。”
“身为神……你做不到吗……?”
“我终归只是限定的存在,魔术士小姑娘。举个例子,我交给他的圣断罪之剑、Holy·Convictioner‘打破者’,原本是属于我的。”
“唔嗯。”多瓦宁古向房间角落投去视线。在那里立着多玛德君那柄剑身漾有波纹的琥珀色大剑,在一旁挂着覆有火焰纹路的全身铠甲。
“然而,我已经无法使用那柄剑了。只要我尝试挥动圣断罪之剑,制裁系统就会立即启动,为我进一步施加限制,最糟糕的情况,可能会将我抹消。哪怕是在现在这个时点,我也在设法隐藏自己。我花费了最大限度的注意力,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匿名的存在【anonymous】。我已经很难再像当初消灭罗榭时那般活动了。即便是那一次,也是因为罗榭道成肉身降临于这个世界,打破了我们的大原则,这才对我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莎菲妮亚。”多玛德君的声音如同喘息,“别完全相信那家伙说的话。”
“……好的。”
“好过分啊,吾友。”索尔耸了耸肩,“这世间应该再没有人如我这般为你着想了。而且这恐怕是最后的机会。”
“最后?”玛利亚罗斯抱紧了莎菲妮亚,“你说最后,是什么意思?”
“我想要确认。”索尔没有回答玛利亚罗斯的问题,而是以与无数人相似、既平凡又不凡的眼瞳俯视着多玛德君。“吾友啊。你的确是想要取回自己的身体,并为此希望得到我的助力对吧。”
多玛德君看着索尔的眼睛,缓缓点头。“嗯,是的。”
“那就先说结论吧。”索尔露出了做作的笑容,“我可以帮助你、不、可能应该说帮助【你们】比较合适吧。不过,就算有我的帮助,光是抵达你的身体被囚禁着的地方都绝不容易,至于要破坏大忏灭刀就更是需要非常规的手段。”
“不系不可能对吧。”由莉卡坚决地说,“那就这么办。我们也恳求你的帮助,雪尔。”
“真性急啊。我的说明还没结束呢。”
“不过。”哈妮梅丽的声音和表情都与往常无二,“也没有其他手段了,不管条件是什么也只能答应对吧?毕竟他是我们的——”说到这里,突然垂下眼睛,吞吞吐吐的有些不像她,“园长……没错吧?”
难道说,是害羞了吗?看来的确如此。皮巴涅鲁微微动了动嘴角,摸了摸哈妮梅丽的头。目击到这一场面,玛利亚罗斯微妙地感觉受到了冲击,不知怎么反倒是我这边有些害臊、不、也许没什么好害臊的。在那之后和皮巴涅鲁对上了视线,他露出仿佛在说“不·这·不是你想的那样——”一般的慌乱表情,实在是非常有趣,果然还是害羞了吧。总觉得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不过话说回来,哈妮梅丽说的没错。
“然后呢?”玛利亚罗斯盯着索尔。若要尊重他本人的说法,他曾是神明。这可真是不得了,应该说,真是非常不得了、不得了得乱七八糟,然而我却没有恐惧,也没有昂扬。我很冷静。必须稳住情绪,一定要成功。否则,我们就将失去我们的园长。“继续让我们听听你那还没结束的说明吧。”
“直截了当地说,这个尝试伴随着危险。”索尔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首先,通往狱中之狱的异界之门,如我刚才所说并不是恒定不变的。如今它并不在附近,也没时间去寻找它了。我将为你们打开另一扇通往狱中之狱的门。”
“……居然……”莎菲妮亚好像非常震惊。
“虽然并不是办不到,但这毫无疑问将被管理者察觉。正确地说,不是管理者,而是会触发探知系统。在确定了我们的位置后,排除系统便会启动。”
“那个……”玛利亚罗斯干咳了一声,“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简而言之就是会被妨碍。其中一部分由我来负责,但恐怕无法拦下全部。另外,虽然希望能开启直接通往目的地的门,但由于祭品之园和狱中之狱中庞大的错误与缺陷,位置信息会被扰乱,门的另一侧到底是哪里完全取决于运气。在他目前的身体彻底毁坏之前,必须要抵达目的地,考虑到时间限制,你们必须将他运往那里。狱中之狱的环境极为严酷,若没有我的帮助,这次尝试是根本无法成立的。而且,即便是有了我的帮助,也无法保证会成功。甚至我都无法断言有成功的可能性。这都取决于你们。”
“明白了。”一直沉默不语紧盯着多玛德君的萝姆·珐,突然抬头望向索尔。眼神平静,其中却没有一丝阴霾,清澈见底,充满了明确、纯粹、不论发生什么也不屈不挠的意志。“只要我们做得出色就能帮上多玛德君。这点我明白了。这就足够了。”
“我也是。”皮巴涅鲁和哈妮梅丽一瞬间彼此相视,随后缓缓点头,“和萝姆·珐想法一样。”
“由贫僧来搬多玛德吧。”多瓦宁古屈起右臂,哼、地一声使力鼓起有些恐怖的肌肉。“不算什么,一两个人三四个人的,对于贫僧的肌肉来说与婴儿同然。”
“大忏灭刀——”莎菲妮亚断言道,“由我来破坏。如果我办不到,就没有人能办到了。而我……一定能做到。绝对能。”
“咕……!”啾挥起拳头,阿尔法仿佛是不服输一般汪汪汪吠叫起来。
“吾友啊,或许这无法让你接受。”索尔朝着多玛德君伸出左手般的右手,“也许你不愿劳烦最重要的伙伴们,也许你并不是心甘情愿。但这已经是我所能做到的全部了。”
“嗯。我的确不是心甘情愿。”多玛德君抬起右手,将索尔的手拨开。你现在真的可以活动身体吗?虽然有些担心,但那动作绝不无力,简直就像至今为止都在装死积蓄力量一般——话虽如此这也只是和刚才的状态相比较之下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