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这般以现在进行时渐渐失去一切。无可奈何,什么都无法改变。净化委员会,只是个笑柄,我们不需要净化,世界早已被净化完毕。只是残留下来的人类们仍拼命死缠着这个被净化的世界,只是苟延残喘,度过看不见明日希望的今日罢了。我们与野兽无异,过去也许有所不同,但如今已没有任何区别。若再考虑到唠唠叨叨抱怨个不停的愚蠢,连野兽都不如。涡城思考着:驱动我的真的是好奇心吗?的确有好奇的成分在,但并不光是如此。在转过好几个弯之后涡城回过身来,之前踏过的箭头全都消失不见了。少女似乎有些不安地问:“怎么了?”“没什么、”涡城立即回答,“没事的。”涡城继续沿着箭头前行。踏过一个个箭头,穿过通道,保持速度不乱。终于到了尽头。墙壁。无路可走了。涡城慌乱地正要转身,又打消了主意,摸上了墙壁。墙壁打开了。涡城瞠目结舌。贴满镜子的房间。不对,不是镜子,而是玻璃。前方竖着一面玻璃墙,其中隐约倒映着涡城和少女的身影。房间很暗,两人靠近玻璃,在玻璃的另一侧也有一处房间,似乎非常宽广,房间中排列着许多架子一般的东西,数量极多。有东西在微微放着翡翠绿的微光,不是架子、而是架子上横向载着的圆筒。架子有好几层,每一层上都载着好几个圆筒,数量多得数也数不清。那圆筒到底是什么?上半边透明,下半边不透明。其中装着的是液体?不仅如此,少女伸出食指隔着玻璃指了过去。“有人。”她说,“那里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