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坦巴克挠着假胡子微笑道:“请随意问。”
“你总是戴着手套,然而,永远只戴单手。”
“正是。”
“而且并不是固定的。有的时候戴在右手上,有的时候又是左手。感觉似乎每次见到你时都不一样,是我记错了吗?”
“不。正如您所说。”
“……亏你注意得到啊。”塔里艾洛小声嘟哝着咂了咂舌,“真让人反胃。”
贝蒂耸了耸肩。“我倒是没注意到。不是一直戴在右手上吗?”
“这种行为,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这是为了平衡。”强·史坦巴克快速举起两手示意,“我是个女人,所以要穿男装来保持平衡。我惯用右手,所以就得偶尔有意识地使用左手来保持平衡。”
亚济安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呀,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好吗?”
“吵死了,塔里艾洛。现在正在说正事呢。”
“闭嘴,贝蒂。明明就你话最多。”
“我又不像你那么烦人。”
“那整天烦我的又是哪一位啊?”
“谁啊?在哪里啊?”
“当然就是你啊。”
“塔溜咧啰!”
“嘎、米希莉亚、你这家伙,别黏过来!热死了!白痴吗!”
“塔溜咧啰!啦可啦可~~”
“烦死了!不想被打的话就赶紧滚!”
“哎呀。怎么可以这么冷淡呀。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你不是挺温柔的吗。”
“你、你说谁——”
“啦可~~塔溜咧啰~~啦可~~”
“靠……!真是吵死了!灭了你哦,快滚!”
“要是生个孩子的话,你意外地会是个好爸爸哦。话说,你就没一两个孩子吗?感觉应该有才对啊。”
“没有!谁要生孩子啊!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想被干得怀孕吗!”
“啊啊——”贝蒂做出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推开的动作,“我没戏的。”
“哈?”
“你看,我的身体,被摆弄太多啦。已经没那个机能了。这种事也许很少有人知道,不过在魔术士中可是很常见的哦?”
“这倒是……”塔里艾洛不管推开多少次米希莉亚都会再度缠上来,他最终还是放弃,被米希莉亚紧紧抱着,又喝了口酒,“——省了不少麻烦。小屁孩儿可不是好养的。”
强·史坦巴克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塔里艾洛和贝蒂拌嘴。
“你——”刚对她开口,她便立即回头应答。“在。”
感情并不丰富,也不像是刻意抑制感情,似乎也没有紧张。非要说的话,就是沉稳而满足。自己的观察能力虽然并不十分可靠,但看上去就是如此。
“脱离午餐时间后,你打算做什么?”
“我已经有了打算。”
“是你必须要做的事吗?”
“不,是我想做的事。”
“在这里的话做不到?”
强·史坦巴克摆弄着假胡子的尖端,扫视了一遍店内。“是的。”
亚济安轻声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强·史坦巴克无言地从椅子上站起,拿起靠在桌上的手杖行了一礼。
靠着墙壁站着的约格推了推黑框眼镜。“祝你好运。”
强·史坦巴克如同被捅到软肋一般瞪大眼睛,又马上掩盖表情转过身去。“谢谢。”
随后,她便就这么离开了。
“哎呀——”塔里艾洛被米希莉亚拔着头发,吊起右嘴角和左眼,“到头来,依然还是个谜一般的人物。只知道她喜欢库塔尼那混账,除此之外真是一无所知。”
“哎、”亚济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喜欢库拉尼……!?”
“哎、”贝蒂紧盯着亚济安,“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开玩笑的吧?”
“明显得不得了哦……”在一脸呆滞的夏子旁边,维多利亚努力试图蜷缩着身体。“……这个我也……知道……”
其他的家伙们,虽然不是全部,但也有大半苦笑着点头。
“——真是的……”塔里艾洛抓住米希莉亚的手腕拯救出自己的头发,“明明能察觉到那么奇怪的细节,却连这么明显的事都发现不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敏锐还是迟钝了。还是说,你只是单纯地在那方面完全不行?”
“没、没那回事啦。”亚济安别开脸去,“没那回事。”
“不心虚的话,为什么要说两遍?”
“别这样,塔里艾洛。多可怜啊,他还是个孩子呢。”
“哦,是啊。欺负小鬼头可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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