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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阿羽想要斜着挥下手中的薄片斧。
可死神的面具已经迫在了眼前。
真的是,就在鼻尖附近。
“啊、咦……?”
为什么距离——越来越远 按理来说 应该是过近了 才对 怎么突然 等——
阿羽转过头。
感受到了冲击。
眼前是我自己。
脖子上没有东西。
莫名其妙——
还有血之类的东西在到处乱喷。
说到底,我脖子上的东西到底去哪里了嘛。啊——
原来如此。
想到这里,意识便急速地远去。急速、坠落。不知将落往何处。
得逃。
完了。糟糕。得马上逃。
赢不了。这种东西。根本搞不懂。怎么可能这么强。得逃。
可是我 已经
只剩 头——
“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从阿羽的身边冲过将他的人头斩飞的死神,在面具里无意识地发出低吟,已经看准了下一个目标。
手中握着的是,位于众多锻冶士穷极一生也无法到达的极高境界的刀锻冶士“非人者”茨基·伊狄尔所铸大刀“梦天全一”。不论是刀身还是装饰都极为冰冷粗犷,一眼便能看出是只为斩人而锻造出来的。虽然正确的锻造年份不明,但明显属于古刀的范畴。即便年代久远,依然不磨损、不弯折、不迷乱,斩人的性能丝毫没有缩减。
某天,死神在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违背大义之人的血泊中,发现了躺倒在地已然出鞘的梦天全一。死神当即倾倒于它将其拾起,从此以后便作为自己的一柄爱刀使用。
“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没人能站在死神的眼前。所有的敌人早就手脚瘫软。然而,死神依然不会手下留情,没有丝毫的理由心慈手软。
恶即斩。若是恶便当即斩除。这是我等的大义。
我等遵义斩恶。
斩杀背弃大义之人。
斩杀阻碍我等之人。
斩。斩。斩。
我乃义之死神。
死神剜下两名犹豫不决的恶党的头颅,又斩落一名正要逃跑的恶党的两臂,回身又从后方削飞一名恶党的首级。
死神在飞驰。
如飞翔一般狂奔。
一路斩杀不绝。
如一阵突然吹过的劲风。
斩杀九名恶党之后,所有的恶党都停下了动作。并不仅是恶党,附近的行人都停下脚步屏住呼吸。
死神将梦天全一高举于空中,终于下了命令。“——该杀的全杀光。”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
终于追上死神的队员们齐声响应,随后向着围在马车周边的恶党们袭去。
“无聊。”死神以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一帮蠢货。不过——”
死神将视线向北投去。这条马克西玛姆AM多拉贡大街的尽头便是北斗门。城门附近的人、马、车辆大多互相挤在一起冲突踩踏,被轧死的人的尸体转眼间便变得惨不忍睹。因此连试图行恶事的恶人们也无法靠近,而我们秩序守护者自然也同样只得远远观望。
虽不知道所谓强盗团是个什么来头,但只要有蠢货们胆敢闹出乱子,我等秩序守护者便会尽可能迅速地将其消灭——当然得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才行。
像城门附近那般根本无从下手的情况又该怎么办。
“我才懒得想。”死神咬紧槽牙,“优安,这是你的工作。赶紧想办法啊。”
七时二十四分 银之城寨
“——这样啊。”优安·桑瑞斯的视线落在办公桌上,右手中指推了推眼镜,“看来莫莉·利普斯已经做出了决定。”
“嗯。”珐琉副长垂下视线点了点头,将文件叠放在办公桌上,“早上第一份报告就是她的。已经做好了假设中的支援计划,总结出了实际施行方面的问题点以及对策。不过,状况的演变极为迅速且错综复杂,能够确定不变的条件并不多。不论如何准备也不能保证万全,还是必须得随机应变。”
“我们最应该注意的地方是——”优安拿起文件,以锐利的视线盯着立在珐琉身边的马修·修奈特副长、以及站在两人身后的无名队队长们。“要集中人力资源。虽然有众多必须实现的目的,但仍要制定优先顺序,将应该舍弃的方面舍弃,尽可能地拧成一股绳。”
众人一同以压抑的声音点头回应。
优安将体重全部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该决定的事我会决定的。给我三十分钟。不……二十分钟就够了。珐琉副长。”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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