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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是赞同者。毕竟EMU是个监视社会,很过分的监视社会呐。因此有很多自己逃不出笼子,却还是想要跳出来的人。”
“社会?”
“一旦进入就再也无法离开,只能在其中永远活下去。”
“他们帮你的?”
“我们原本就不是一个战线上的,我有我想做的事,他们有他们的主张。”
“既然利害一致,就能联手。”
“很遗憾,恐怕是不可能的。我这边倒是想呐,只是他们非常的胆小。那个社会就像是个独占欲极其旺盛的女人,说是男人也行——二十四小时都被监视着、不自由、气都不敢喘。做饭、吃饭、脱衣服洗澡、选择衣物、甚至连穿衣服都要替你做。每时每刻都不停地多管闲事,当然前提是你不想着逃跑。”
“然而你的计划失败了。”
“是的。我是打算最终去袭击EMU的,不过没能成功呐。他们应该已经忘了我了。至少,肯定得试图忘了我。在笼子中虽然飞不出来,但总能唱唱歌讨主人欢心。”
“EMU到底是什么?”
“是一种构造。”
“……构造?”
“这里也一样。”
“你是说艾尔甸?”
“也是个构造。”
“能不能用我听得懂的话来说明。”
“你还是不要听懂为好。”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你不是说了什么都会回答的吗?”
“抱歉,没想到话题会涉及到这些,容我撤回前言。”
“我会让你开口的。”
“你做不到的。我决定了不说,就一定不会说,不管发生什么也不会说。你应该清楚的吧?”
“……你到底知道什么。”
“谁知道呢。话说回来,能不能让我也问个问题,你不回答也无所谓。”
“说。”
“你恨我吗?愤怒呢?厌恶呢?”
“这你还不知道吗?”
“呀……多少还是知道的。”
“那么为什么还要问。”
“有的人可是觉得,那些憎恨、厌恶、令人爱怜的情感,全都是没有意义的呀。”
“你指的是谁?”
“就是那些推动这个世界的——正试图推动这个世界的人们呀。”
“这和EMU有什么关系吗?”
“优安·桑瑞斯。”
“怎么?”
“我也许是个无聊至极的渣滓,但我并不觉得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你的思想与我何干?”
“Ha·ha……”
“你要是不说,我就会自己去查清楚。”
“那就去吧。就算发现了答案,想必你也不会绝望。”
“说得一副很懂的样子。”
“很高兴见到你。”
男人没有回应,趔趄着站起来,拖着腿走了。
囚犯独自微笑。“就没人……能叫一声我的名字吗。没事……没事。我会撑下去的。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