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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玛德君的嘴扯成一条斜线。“你还真是拐弯抹角。”
“你、你怎么这么多嘴。”
“……因为本来就、不坦率嘛……”莎菲妮亚偷偷哧笑。
“就系呀。”由莉卡笑嘻嘻地和莎菲妮亚四目相对,啾则“咕”地表示赞同。
“当然!老子我也!”卡塔力跳起来高高挥出一拳,“感情上!当了个然!无法忍受让女孩子孤身一人!呜呼忍不了哪忍不了!这种事自不必讲!因为老子可是绅士啊!”
“咦?话说,原来卡塔力你在啊。”
“当然在啊啊啊啊啊啊啊!一直直直直直直直都在啊啊啊啊啊啊!”
“总感觉好像,已经完全从我的意识中排除了。因为你光是待在那里就已经吵死人了嘛。抱歉抱歉。”
“不要在没诚意的道歉前还顺口贬一句啊你这白痴!”
“啊。是不是应该正式地贬得你体无完肤比较好?”
“好你个头啊!”
“话说回来啊——”
“别!突!然!转!移!话!题!”
“——啾,麻烦你一下。能不能让那个半鱼人暂时闭嘴?”
“咕。”
“噢嘎!嚯!哈尼哈哈噫呼呼嚯!噢噢嚯噢噢噢噢噫……!”
“……我明白大家的意愿很重要。但也不能光因为这个就……”
“是吗?”多玛德君的嘴唇微微翘起,“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被那深沉的黄玉眼瞳注视着,便一动也不能动了。
多玛德君的眼神缓和下来。“嗯,的确,有些事光凭想法是做不成的。不过啊,如果没有那个意愿的话,本来能做成的事也做不成了。”
“这……根本是在做得成做不成之前的问题嘛。没有意愿的话,根本就不会去做。”
“……我、最近……注意到……”莎菲妮亚露出极为严肃的表情,“魔术的根本,就是要相信……能做到、能实现……如果不相信这些,就什么也不会发生……这并不是比喻……实际上就是这样。反过来说,只要坚信是可能的……不论是怎样的魔术、都并不是无法实现……”
“这么薛来,医术士也系,在某个瞬间,能够一下子看清一切,还能凭意愿操控。一般把这种系称为技术上了一个台阶——不过我感觉这跟自信有很大的关系。”
“呼嘎嘎呼嘎呼呼嘎!呼嘎嘎嘎嘎!呼嘎嘎呼嘎嘎嘎嘎!呼呼嘎嘎嘎嘎嘎!”
“啾。”
“大家的意愿最重要。”多玛德君扭着脖子,关节发出咯吱声,“决定好打算怎么做。接下来就只用思考该如何实现,并实际施行。力气活就交给我吧,我肯定能想办法解决。至于其他方面,就拜托大家了。”
“我还自以为理解得挺透彻了呢……”
有些沮丧。
也就是说,既然“打算做什么”这种话只要扪心自问就能立即明白,答案就只有一个了。反正都要烦恼,与其烦恼“该怎么办”,还不如直面那早就清楚明晰的答案,烦恼“该如何实现”。与其在入口处徘徊不决,还不如赶紧先进去,为了抵达出口而绞尽脑汁。
“诶、那个……”哈妮环视着大家,“也就是说——我可以留在这里……?”
“虽然还没有问皮巴涅鲁和露西的意见。”玛利亚罗斯挠了挠脖子,“呀,估计也不会反对吧。”
“真的可以吗?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啊。”
“如果你不是麻烦缠身,根本就不会来这里嘛。”
“这倒是……”
“所以我们都是在清楚后果的前提下做决定的。总之,先考虑接下来的应对手段好不好?还不知道能不能实际帮上忙,但至少总可以商量一下帮你出出主意。不过——”玛利亚罗斯的食指戳上哈妮的鼻尖,“事先说好。”
“……什么?”
“不要一声不吭就自己消失不见。”
“嗯。”哈妮以捉摸不透的表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是么。”玛利亚罗斯也轻轻点头以示回应,“那就好。”
“……总觉得。”哈妮的表情带着一丝迷醉,“好开心。我真的可以留在这里啊。真的很开心。”
不过现在可不是开心的场合——差点说出口来,还是止住了。这份天真无邪的笑容若是被遮羞的面具掩盖就太可惜了。这姑娘毫无疑问很聪明,个子又高,不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很成熟,可却奇怪地有着纯真的部分。作为人的本质部分很率直,容不得歪曲。
与性格乖僻的我不同。
一不留神就被触动了心底里的自卑,胸口一阵抽痛。
我也心知肚明,自己的性格很烂。不过,我不讨厌这姑娘。根本讨厌不起来。这份感想也是事实。
不论哪一方面都是我自己,都无力去抹消。只能接受它们、背负它们、牵着它们持续前进。
玛利亚罗斯重新面向后院,抬头望着夜空。
到底——在干什么呢?
皮巴涅鲁和露西?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在巡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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