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遗憾还是被他们逃跑了——使双剑的和使长枪的。
他们似乎甚至都没有把同伴搬走的余力,将使大剑的丢在原地逃跑了。
在烟雾散去的后院里,失去意识、以大字型躺在地上的使大剑的被玛利亚罗斯一伙人紧紧围住。
眼睛还在疼,不管怎么擦还是会渗出眼泪,不过已经好多了。催泪瓦斯。是炼金术的生成物之类的东西吗。像哈妮那样戴着护目镜倒是能防御下来,但对毫无防备的对手来说真是不错的扰乱手法。幸好不是更加危险的东西,事后回想起来,真是心惊胆战。
使大剑的人,仔细一看便发现脸上负着火伤,身上穿着的部件极多的甲胄,也被煤灰之类的东西染得又黑又脏。大概是因为哈妮在环状路上烧了他的外套,所以才会变成这副惨样。右膝在流血,这应该就是露西留下的。伤口很深,真亏了他这样还能活动。
金色的长发与胡须到处都被烧得焦黑。头上戴着什么东西。头冠?是原本就这么黑的吗?荆棘形状的漆黑头冠。你又不是什么国王。
“你刚才——”哈妮又戴上了护目镜,“说了梅尔亚德拉对吧?就刚才,说梅尔亚德拉的季努维也夫。”
“嗯。”多玛德君在使大剑的人身边蹲下,“不过看来是认错了。”
“先不论认错不认错,梅尔亚德拉,可是比魔导王时代还要久远的国家啊?”
多玛德君没有回答,突然按住使大剑的人的额头和下巴,想要掰开他的嘴。就在那之前,使大剑的做了一个像是咬合槽牙的动作。他难道不是晕过去了吗?也许是明明清醒过来了,却装作失去了意识。
使大剑的翻起白眼,全身开始痉挛。
“毒……!”哈妮冲了过来,指头伸入了其口中。多玛德君仍扳着他的下巴,不必担心会被咬。使大剑的不住地咳嗽、呕吐,但痉挛仍止不住。不仅如此,眼中还溢出了眼泪,随后马上便混杂着血液。还有耳、鼻、口,都开始出血。
“……不行。”哈妮离开了使大剑的,来回摇头,“已经来不及了。”
“是吗。”多玛德君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真是迂腐。”
“反正他也什么都不会说的。”哈妮用手指推开护目镜,“别说招供了,根本一句话都不会说。”
多玛德君以带着一股奇怪的空虚感的黄玉眼瞳俯视着使大剑的人。“他真的是人吗……?”
露西身体一抖。啾看着身边的露西,“咕”地低声嘟哝。
皮巴涅鲁以他那永远都风平浪静的沙色双眼注视着多玛德君。
玛利亚罗斯瞥了一眼脚下一动不动的尸体,转身向客厅走去。“……那么,各类物件的修理费到底该找谁来付?可以的话——不,如果不额外支付精神损失费的话,我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