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哈妮轻轻地点了点头,又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玛利亚罗斯的脸,「虽然理解了,但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从骨骼、还有各种各样的方面来看,都不像是男人呐。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怎么回事』。」
「那么让我看看?」
「哈?」
「全身。让我看看吧。」
「什……」玛利亚罗斯松开哈妮的鼻子步步后退,「你、你说什么,这个人、怎么突然。好吓人啊……」
「啊。你要觉得不公平的话,我也给你看。互相观赏一下嘛?」
「才不要!」
「可、可以换我来吗!」露西唾沫四溅地大喊。这实在是过分得连皮巴涅鲁都冷冷地断言:「不可以death。」
对深受打击、瘫坐在地的露西,哈妮连瞥都没瞥一眼。
「为什么?有什么不好?就看一下下。」
「就是不好!」
「既然这样,我要做什么,你才让我看?做什么都行。」
「什、什么都行指的又是什么啊!」
「我又不清楚你的想法。你要是有想让我做的,就做呗。反正既然是我,肯定不管什么事都能做好。」
「不用了谢谢!我也根本不想让你做什么!说到底,为什么非要让我给你看啊!」
「因为想知道嘛。」
「我管你想不想啊!你的好奇心啊欲求啊什么的,关我什么事啊!」
「哎……」
「哎你个头啊!话说回来,你的事才刚讲了一半不是吗!加入了SS,之后到底怎么了啊!这不是很重要的事吗!」
「这种事随时都可以讲啊。」
「互看身体什么的也随时都可以啊!」
「那么,就约好了在讲完之后?」
「我说过不会做的啊!你这人到底在搞什么啊!真是烦死人了!」
「……SS?」多玛德君像是使劲摩擦一样揉着下巴。
「咦——」玛利亚罗斯看向多玛德君,「怎么?你知道吗?SS。」
「啊……」多玛德君吊起一边眉毛,歪着头说,「感觉好像似乎在哪里听过。到底在哪里啊。」
「感觉好像似乎……?」
「也许是我记错了。」
玛利亚罗斯呸了一声。「就是你记错了。」
「嗯……」多玛德君的鼻子突然抽动了几下。
啾的视线向窗户的方向转去,多玛德君也看向那边。当皮巴涅鲁站起来的一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露西说了一半便闭上了嘴。
哈妮从腰间的匣子中取出了什么,单膝跪地。
多玛德君与啾站了起来,皮巴涅鲁已经拔出了雌雄对剑摆在胸前。
这个家的客厅开着大得出奇的落地窗。窗帘也没有拉。平时总是如此。目前还不算是早上,外面只是蒙蒙亮。窗户的另一侧是后院,最近,啾痴心于园艺,在后院里栽了一片小花田。啾戴着草帽专心于栽培的模样非常可爱。不过这些都可以暂时抛到一边。
后院中一个人都没有。
一瞬间之前,还一个人都没有。
出现了。
从左侧、还有右侧,同时出现。
两人都穿着破破烂烂的外套,戴着兜帽。右侧的家伙双手各提了一柄像是剑的东西,而左侧的家伙背在后背上的大概是长枪。
哈妮大叫道:「——是悲惨剧……!」
拿双剑的和拿长枪的同时动手踢碎了窗玻璃。
皮巴涅鲁和啾已经迎面扑上。皮巴涅鲁对上了拿双剑的,而啾则浑身毛发倒竖,闪着金黄色的光辉,袭向了拿长枪的。露西也拔出摩德洛里刀打算冲上去,被玛利亚罗斯伸手制止了。「——等等!露西原地待命……!」
露西乖乖地遵命。「是!」
多玛德君也仍在观察形势。呀,毕竟剑不在身边。刚从睡梦中被吵醒,就这样听人家讲了一晚上,武器都还放在房间里。不仅是多玛德,我也是一样。可恶,太不小心了。就因为在自己家,就这么放松。
哈妮两手握住从腰间的匣子里取出的东西,其一端指着窗外。那东西大概就是之前提到的手枪、小乔尼吧。「抱歉,都怪我……!」
玛利亚罗斯啧了一声。「窗户的修理费……」
「哎?」
「我该找谁来赔?找EMU?那个窗户可是很贵的。」
「……真是现实啊。」
「废话。」
皮巴涅鲁和啾将这些不请自来的人挡在室外。三人与一头——不过,用头来计数啾总觉得很怪,就当作四人吧——四人在后院打成一团。皮巴涅鲁和啾都在步步紧逼,可不论是拿双剑的,还是拿长枪的,都没有被迅速击垮,而是在拖延着。考虑到皮巴涅鲁和啾的水准,敌人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