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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玛德君吊着一边眉毛抚着下巴,“把人捡回来也类似于是ZOO的传统了。这样来看的话,露西也算是能够独当一面了。”
“你不要擅自创作出来奇怪的传统好不好?而且我说,不对哦?这个人并不是被露西捡回来的啊?我们刚才还在说这件事呢……”
“是吗?”
“咕。”啾点了点头。啊真是的,就算全世界都与我为敌,啾肯定还会是我的同伴。我感觉一定是这样,想要坚信这一点。
“到此为止。”女人啪地一拍双手。
玛利亚罗斯稍微有些畏缩。“……这么强硬。”
“虽有些不舍。”女人透过护目镜将视线投向皮巴涅鲁,举起左手示意。“我也差不多该告辞了。就此别过来日再会——应该不会再会了。”
“啊……”露西大概是想挽留女人,不过却没能伸出手。
多玛德君看了一眼玛利亚罗斯。“可以吗?”
要是能瞪着他反问一句“有什么不可以?”才好。不过,还是没有那么做。
女人虽然抛下了告别的话,却还待在原地没有行动。也许是在窥视我们的态度,或是说已经被她完全看穿了。看不明白,都是那个护目镜的错。
护目镜实在是太碍事了。
“你叫什么名字?”
“难道不是不知道比较好吗?”
“既然你已经来过这里,知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了。”
“的确。”女人伸手摸向护目镜。
摘下护目镜、露出容貌的那一瞬间,呼吸不由得一窒。
眉角上挑,棱角锐利的五官,可以说是个美女。比起身体,脸上的肉要更加饱满一些。也许实际上还很年轻。
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那惊人的颜色。
从出生至今,还从未见过。
眼睛。
该说是淡绿色吗。
可是却闪闪发亮。
也许说是在发光比较正确。
——荧光绿。
“魔术士……?”
本没打算发出声音,一不留神就说漏了嘴。
“遗憾。”女人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魔术士。是机术师。曾经是。”
“机术师……在机术士匠联合里,是导师一样的角色吧。还会收弟子。”
“不信吗?因为太年轻?顺便一提,我今年十九。”
“……比我小啊。”
“对我来说是姐姐呢!”露西不知为何好像很开心。
多玛德君低声念叨:“比我要年轻得多了。”
“你这不是废话嘛……”
“咕。”
“比起我——”
“不、够了够了。这有什么好比的嘛。”
“在机术士的世界里。”女人以手指甩着护目镜,“与年龄无关,遵循的是实力至上主义。我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当上了机术师,我父亲则是在十二岁。”
“嘿……你是说有其父必有其女?”
“也不能说与血缘无关。我的情况,应该是多亏了优秀的教育。”
我们还没有问的问题,这女人却主动挑明。
我该不是中了圈套吧。也许。
这女人肯定曾想要利用露西。即便是现在,也有着什么企图。
但是,感觉似乎也不仅仅如此。
“话是这么说,不过十二岁当上导师,也绝不是什么常见的事吧?”
“嗯。艾尔迪尼翁机术士匠联合的最年轻纪录是十一岁,已经很接近这个记录了。”
“你父亲肯定是个很有名的机术士吧。”
“曾经是。”
女人眼瞳中的光,一瞬间格外明亮。
也许只是看上去像是如此。还是说,随着眼神的变化,那光芒会时强时弱?
“——已经不是了。我也一样。”
玛利亚罗斯收紧下巴轻叹一口气。露西抿着嘴,低头抬眼瞄着女人。在父亲这方面有亲切感吗。
为什么人就是无法从血缘中逃脱呢。尤其是当双亲格外优秀、格外出名、格外异常的时候,这诅咒又会增强一层。
我的父亲,是个好人。只是个真正的好人,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特点。
不过,也许这样便是最好的了。
看着露西这样的,便从心底里这么觉得。
“于是呢?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啊……”女人注视着玛利亚罗斯的眼睛,眨了眨眼,“哎呀,你的眼睛,颜色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