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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是吗……所以才……”
“我希望你不要擅自以为自己理解了。”
“……知、知道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怎么回事……是指……?”
“为什么要跟踪。”
“这……这个是……”
“你已经跟踪了很长时间了。”
“……我……因为……那个人、是我的……我的……”
他在挑选词汇,思索该怎么说才不会触怒他。狡猾。
“……曾经……作为我的……庸任……”
他说的,应该是佣人吧。
看来之前的确是发生过什么。
“你是拉夫雷西亚的贵族吧。”
“……没、没错……是自、自觉……”
“子爵吗。”
“以前……是……现在、不是……我已经……”
“犯下罪过,被抄家了吗。”
“……罪……我……从没有……犯罪……”
“哼,随便了。”
“什……”
“这里是艾尔甸。我不懂在别的国家是怎么样的,不过在这里不存在所谓的罪行。这点事你也应该清楚。”
“……当然……”
“没有罪过,只有因果。”
“因……”
“你的行为招致了某种结果,仅此而已。”
他察觉到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要与他多费唇舌。
他无法直截了当地诘问。否则以戈登的直觉,若是察觉到了他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一定会利用这一点有所企图。也有可能会自暴自弃玉石俱焚,选择偏不告诉他直接自取灭亡的道路。
他害怕出现那种结局。
他就是如此地渴望知晓。
蔷薇对于戈登来说到底是什么,蔷薇和戈登之间又发生过什么。
戈登知道的事。
他却不知道。
想要知道。
想要知道一切。
居然有戈登知道、他却不知道的事。
他难以容忍。
理应斩断这种欲望。
他向着戈登的脸伸出右手。“——阿尔卡迪亚。”
从他右手手腕处伸出的数根黑色细管,掠过戈登的防风镜与面具。
戈登浑身一震,损坏的防风镜与面具从其脸上滑落。
他微微眯起眼睛。
没什么特别的。戈登的脸部与头皮处于一样的状态。如果皮肤下爬着千百只蚯蚓,又在某一瞬间定格下来,大概就会变成这副模样。眼皮自然也是扭曲着的,不过姑且还是露出了眼球。没有类似于鼻子的器官,鼻孔只有一个。嘴巴只是一道裂口,根本没有称得上是嘴唇的东西。
“很……很丑吧……”
不用戈登说他自然也明白。不过他并没有义务去对戈登的自我怜悯感同身受。原本,他也并不觉得这有多么丑恶。只不过是那里的东西的确可以用丑陋来定义,仅此而已。
他本是想将猎物彻底杀死的。
然而却出现了差错。他没有失误,是阿尔卡迪亚试图反抗他。不,不可能。别自欺欺人了。
“……我……是不是……非常丑……?”
难道自己犹豫了?心生迷惑了?
戈登笑了。
“……我……失去了一切……全都……取不回来了。”
演戏一样的独白。你以为我想听吗。你就这么想说?
好,那就让你说个够。
“但是……唯有那个人……”
戈登浑浊的眼瞳中容纳着些微亮光。
“只有那个人,我绝不会放弃。因为、那个人是我的——”
他想要踩断戈登的喉咙,却在一寸之前停了下来。
戈登的嘴角微微上扬。
“哼哼……原来如此。”
他不得不努力使自己的表情如面具一般凝固不动。
就是因为犹豫不决,现在反被占据了主动。
戈登伸出发青的舌头舔了一圈嘴唇,溅出泛黄的唾液。
“不是朋友。您是爱着那个人对吧。而且,这爱极为深厚,仅为那个人奉上。被那个人吸引、迷上那个人、内心深处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