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又平息了。
短促的呼吸渐渐变得悠长。
那股如同心脏被掐紧般的疼痛,也慢慢缓解了。
唯有热量凝聚不散。
挪开双手,再度睁开眼。
又眨了眨。
定睛凝神。
想要抬起右手,又缩了回来。
那家伙。
就在紧邻处单膝跪地,天蓝色的眼瞳俯视着我。
刘海随着轻风微微摇动。
那家伙嘴角动了动,眼睛眯得细了一些。
随后说了声:“嗨。”
爬起身来,背对着那家伙,抱紧双膝。
哎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该怎么办?
如何是好?
胸口。
好不容才平静下来的、胸口。
脸。
在身体深处凝聚着的热量好像全涌上了脸。
好热。这已经不仅仅是热了。太热了。
“……怎么了?”
拼命摇头。
说不出话,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都无法开口,一旦开口,心脏肯定就要跳出来。
紧闭眼帘,咬紧下唇,整张脸都埋在双膝之间。
冷静。冷静呀。给我冷静。我,必须得马上冷静,冷静到极限为止,冷静到不能再冷静。
艰难地呼吸着,稍微抬起头,侧眼看了看啾。
啾已经停下了手头的活计,悠闲地歪头看着自己。“——咕?”
别说什么‘咕’啊。
虽然很可爱但问题不在于此,啾你到底是在给我做什么呢啊,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那个啥吗那个啥,所以说就是那个啥呀就是所谓、决不允许不法入侵吗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一直都是那么做的吗,为什么今天偏偏要这样?不奇怪吗?嗯?
“诶——那个……”
那家伙大概正一脸迷茫地挠着头。虽然根本没看所以完全不清楚不知道,但是就是能晓得。
“没打招呼就来……是不是不太好啊?话说,我自己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进来了……”
是啊。真的说得是啊。就是这样啊。这可是重大的过失啊。一定得明确责任好好反省讨论今后的应对措施。虽然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话一定要说,多得一时间都理不清楚,但就是不行。
“唔呜……”
只能发出这种声音、呻吟。几乎不像是人类能发出来的。这算什么嘛。这到底算什么嘛。
“那个……”
那家伙大概在草坪上坐下了。当然他怎么做都无所谓只是我感觉是这样。
“好、好久不见……了吧?”
有什么东西崩断了。
转过身来大吼:
“那又怎样!?”
“哎……”
“我才不知道有没有好久不见还是什么鬼,说到底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我都根本不记得,关我屁事啊,你说这个干嘛有什么关系吗,这种事管他去死啊,对我来说真的是他妈的毫无关系!也就是说你反正也是那回事儿吧,反正根本无所谓所以就那个啥对吧,不是这样就见鬼了,所以说这又怎么样啦!真的是、这又怎么样啦!?我反正觉得根本不怎么样!说到底,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吗!?行呀!那就如你所愿!”
“呀、说、说是根本无所谓、并不是这样……!”
“都说了,我无所谓所以够了!我说过的吧!”
“不、我只是——”
“啊……”
受不了了。这个样子。不,重要的是,只有这件事,只有这件事一定要问个清楚。
话虽如此,也不可能注视着他的眼睛询问。玛利亚罗斯低下头。
“……发、发生——什么事了吗?”
“咦。什、什么意思?”
“那个……有没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就像、那时候的一样——”
“哦哦。”
那家伙短促地呼了一口气。
抬起头来,正看见那家伙如同肆意反射着日光的明亮银月一般微笑着。
“没有。没这种事啦。只是有点——我也姑且是个头领嘛。午餐时间也有很多事务,不过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算不上……什么大事?”
“嗯。”
“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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