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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好歹也算明白,男女之间的区别。女人更加弱小,而且会被欺负。
鼠已经有好几次,在被发现是女的的时候,被其他男人做一些奇怪的事。害怕、疼痛、恶心、羞耻,一遍遍体会这些情绪。
不论外表如何,女人总是会被男人欺凌。
因此,鼠装作是男的。准确来说,应该是努力使自己一眼看上去分不出来是男是女。只要将自己搞得脏兮兮的,基本上就足够了。鼠个子瘦小,随便找点足以蔽体的衣物,就看不出来是女的。
恐怕又要被做些很疼的事了。但是,现在无路可逃。只有忍耐到结束的那一刻。
鼠已经做好了大半的心理准备,可那男人只是关上了门。
透过房门,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洗干净,旁边有肥皂。用肥皂洗,听到没?”
“……肥皂?”
正小声嘟囔着,门又打开了。
男人不顾被热水淋湿,从墙壁上取下了一块白色的东西,伸到鼠的面前。“就是这个,这样搓一下,就会有泡沫。用泡沫把脏东西擦掉,明白了吗。”
不是很明白,但因为恐惧只得点头接下肥皂。按照男人所说的做,便冒出了许多泡沫,很漂亮,很有趣。
那个男人很奇怪,明明很可怕,可实际上,又好像没有那么可怕。
鼠裹在透着香气的毛巾里,如往常一样在长椅上打发时间,门突然打开了。
本以为是那个男人,然而不对。
是另一个更矮的男人。
鼠吓得一动不动。
从没有想过,还会有除那男人以外的人会进入这房间。
“嗯?”进来的男人歪着脖子,“你丫怎么回事,为毛在我们的基地里待着……?”
事情变得麻烦了。
不过,已经预见到,早晚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采取对应措施。因此这都是自作自受。
那又怎么样——他也有这样的想法。
管他的呢。
至少自己不会迷惑,反倒是飞燕正迷惑着。
“……那、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啊,这东西。”坐在椅子上的飞燕就像是整个人被椅子靠背覆盖住一样,唯独探出脸来看着自己:“就这样养下去吗?”
“谁知道呢。”他对着啤酒瓶抿了一口,稍微思考了一下,“碍事的话就丢掉。”
“不就是你捡回来的吗。”
“捡回来?”他点了点头,“是啊,就像你说的,是捡回来。”
“这可不是狗啊猫啊的喂。话说荆,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兴趣啊。”
“哪种兴趣?”
“就是说,把外面的东西捡回来养之类的,你压根就不像是那种人嘛,至今为止也没这么做过吧。”
“也是。”他瞥了一眼在沙发上裹着毛巾瑟瑟发抖的流浪儿,“只是碰巧。”
飞燕撇着嘴耸了耸肩。“我才不信呢。”
“你什么意思?”
“碰巧捡了个人回来,哼?到底是因为什么,嗯?因为快死了?就这样?这种的就不要管它了嘛,随处可见的事罢了。不只是艾尔甸,就连龙州,不也有里街之类的地方嘛。”
那个词真的是无意间随口提出来的吗。
里街。
是他如废屑一般诞生,如废屑一般被养育的地方。
是因为那时的光景一瞬间在脑中闪过,因此才将这流浪儿捡回来的吗。
无法肯定或者否定。不论如何,如飞燕所说,他完全可以坐视不管。至于为什么没有那么做,有可能是心血来潮,但绝对不是碰巧。
他将啤酒一口喝干。“烂透了。”
说出这句连自己也不懂什么意思的话,才是真的烂透了。
“哼欸——”飞燕发出莫名其妙的声音,望着天花板,随后又看向他,“这家伙的名字呢?叫什么啊?”
他耸了耸肩以示回应,随后飞燕便朝向流浪儿,轻轻地踏了下地板。“喂。别当毛巾魔人了,至少露个脸出来呀。听不懂人话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流浪儿先是对踩地板的声音作出了反应,随后战战兢兢地从毛巾中探出半张脸。“……鼠。”
“鼠……?”飞燕确认了一遍,流浪儿只顾着夸张地点头。
飞燕一脸惊讶地回过头来,指着流浪儿说:“这家伙居然叫鼠啊喂。”
“看上去不像是龙州人,所以应该和老鼠没有关系。”
“笨蛋,要是龙州人才不会叫鼠这种名字呢。”
这可说不准——就算这么说出来,飞燕恐怕也难以理解吧。
飞燕正如他的名字含义,就像是一只飞翔的燕子。
而如他这样在拷问上颇具才能被人畏惧的男人则名叫荆王,名字就如同是刻在人灵魂里无法消除的印记一样。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