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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与平日不同的衣服,来到陌生的地方,呼吸新鲜的空气,再享用一些好吃好喝的,这样也算是帮她歇上一口气吧。
真的,我原本只是这么打算的。
至于如今开口问出这蠢话,就不是我计划内的了。佩尔多莉琪肯定会认真地听我说完给我指点,所以想要抵抗这种诱惑,真的是很难。
“那个……莉琪是不是、有什么诀窍?该怎么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就是能突然行动变快的那个。”
“哦。”佩尔多莉琪喝了一口水,用纸巾擦了擦嘴,“你说那个啊。那算是医术式的一种实际应用……不过要说明也挺难的。”
“那个、除了自己以外,能不能对别人用?”
“对别人?呀,这个就不清楚了。我也没试过,感觉应该会很难控制力道。比如说,嗯……就像洗头一样。”
“洗头?嗯?”
“自己洗头,和让别人帮自己洗,感觉完全不一样嘛。”
“诶,难道,你有让别人给你洗过头吗?”
“咦?那你的头发都是怎么处理的。”
“一直都是我自己来啊。”
“没有去过理发店吗?”
“莉琪你是去理发店的?”
“不。我也……不怎么去。都是自己处理,还有就是妈妈——”佩尔多莉琪脸颊微红,“……呀,所以那个、偶尔妈妈也会帮我洗一下。不过、不是那回事哦。不是我拜托她,是她自己擅自在我洗澡的时候闯进来,然后就……”
不禁笑了出来。“有什么好害羞的嘛。”
“总而言之。”佩尔多莉琪轻声干咳了一下,“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妈妈手很巧,技术也很高超,我自己洗的时候总是试图模仿她的动作,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还原。我也思考过其中的原因。”
“什么原因?”
“手。”佩尔多莉琪握紧右手又松开,“在自己为自己洗的时候,不仅有头皮上的刺激,还有手指传来的触感。手指其实是非常敏感的。”
玛利亚罗斯试着用指头揉了揉头皮。“……啊、明白了。”
“让别人帮自己洗头,是非常舒服的。”
“是么……那以后有机会、我帮你洗一次?”
“那么,我也帮你洗,不仅是头,身体也要。”
“……算了不用了。对不起。”
“怎么了嘛,真是无趣。”佩尔多莉琪开玩笑般地笑笑,“不过,从实用角度来讲,果然还是自己洗比较好。哪里痒、该在哪里下手都一清二楚,该用多少力自己心中也有数。”
“嗯,的确如此。”
“医术式呢,也差不多是这样。虽然疼痛会干扰注意力因此不可完全一概而论,但是只要能够克服这一点,自己对自己施术其实要简单得多。”
“总觉得、听起来有些恐怖。”
“其实很快就能习惯了。不过,微小的力道掌握果然还是很难的。说实话,要将那个用在别人身上,我没什么自信。对自己用的话,感觉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大问题,反正还可以再试。但是对别人就不同了,没有失败的余地。”
“……这么严重?”
“是呀。”佩尔多莉琪一脸平静地说,“我感觉,如果下手偏了零点一毫美迪尔,身体就会整个瘫痪吧。死、应该是不至于会死的。差不多就是这样。”
“这不是非常危险么……”
“一直都为你们治伤的医术式,原本就是这么危险的东西哟。不过,我用的那个和一般的医术式还有非常大的不同。”
“什么不同?”
“医术式是修复身体损伤的技术。”佩尔多莉琪轻声叹了口气,“而我的那个不同,是在没有任何异常的部位动手脚,是医术式中的旁门左道。”
“但是呀,”玛利亚罗斯耸了耸肩,“莉琪的老师是莫莉对吧。莫莉在这方面,应该不怎么管束的吧?”
“妈妈就是那种人呀。”佩尔多莉琪严肃地点头,“因此,到底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的,必须得由我自己判断才行。虽然不论怎样妈妈都会接受,但也不能因此而疏忽。”
“莉琪肯定是没错的。”
“没有这回事。”
“但是,你一直都为了不出错而煞费苦心对吧。究竟什么才是正确的,这个问题也很难回答……该怎么说,至少在莫莉还有我、这些莉琪身边的人眼中看来,你肯定没有往奇怪的方向走偏。”
“这都是因为有你们一直在看着我呀。”
她的眼神过于率直,以至于根本无法避开。
“大家都是喜欢、才注视着你的。”
“那我也是彼此彼此,一直都无法从你身上挪开视线。”
“深感光荣。不,比起光荣,应该说是打心底里高兴。”
“没有能比分享这份喜悦更美妙的事了。”
“是呀,感觉能活到现在真是太好了。”
“每一份每一秒都是幸福的延续。”
“说来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