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全员!趴下……!”多玛德君怒吼着扑倒在地面。亚济安立即保持抱着玛利亚罗斯的姿势压低身体。就在那之后,从SIX的口中又一次发射出红色光线——不,是连续发射。不仅如此,还一边发射一边不断旋转。“——Mu·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aaaaahhhhhh……!”
在头顶上——大概就是五十桑取六十桑取左右,Love★Beam像鞭子一样无数次地扫过。带着声音,就像是空气接触着某种热物因此而融解一般,就是那种声音。玛利亚罗斯紧紧地抱着亚济安,然而还是很害怕。
那东西如果掠过自己的身体、哪怕只是一点点,会怎么样呢。
就像那样。
战斗经验丰富的队员们大多立即听从了多玛德君的命令或趴或蹲。但是,与战斗无缘、至少也不是战斗专家的市民们则大多没能及时作出反应。Love★Beam就像是极长的鞭子。但是远比鞭子要恐怖得多。红色光线所接触的事物、包括一个又一个的男男女女、全都被轻而易举地斩裂。然而这副光景却并非多么悲惨,因为大多都是在胸口、脖子、身体之类的地方直接分成两截,最不可思议的是,出血量极端地少。
人像这样死去,就好像一个笑话。
当然,这不是笑话。废话。我明白。即便如此,映入眼帘的光景依然极度缺乏真实感。也正因为这样,才更加残酷。
太过分了。那种死法。
“——Tastyyyyyyyyyyyyyy……!”SIX终于停止了射出光线,又跃上魔导兵的残骸,将剩下的一颗红色物体啃食。从他的嘴里在冒烟,但他似乎没事。的确没事,因为他可是货真价实的怪物。“——充电、充电、充电。虽然不是用电的哈。明明装着这种High power代替品的魔导兵团只会像垃圾一样被随便踢飞,你们为什么就是不长记性呢!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想最终只会连自己也一道毁灭,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不长记性的是你……!”多玛德君猛踏出一步,瞬间便加速至最快,与之相对SIX则张开——不是嘴,而是鼻孔。从两处鼻孔射出细长的Love★Beam。“Fuuuuuuuun……!”“——咳……!”多玛德君、似乎是故意的、没有躲避。肩膀。Love★Beam贯穿了多玛德君的右肩,但多玛德君毫不在意仍一边突进一边劈下大剑,但被SIX用两柄威胁大使挡开——不,虽然挡住了一时却被压倒了。然而,SIX一边向后仰去一边又一次以鼻孔发出Beam。“Fuuuuuuuun……!”“嘁……!”这一次多玛德君向侧面一跳躲了过去。就算是身体坚韧远超常人的多玛德君,大概也无法直接承受太多次攻击。
“——全体都有……!”罗叉高举着日轮喊道,“诛杀吾等之怨敌SIX!拼上性命……!”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
队员们一齐行动起来。向着SIX。向着SIX。向着SIX!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能够理解这种被激情驱动的感觉。
但是,光凭这、
“H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hhhhhhhhhhhhh……”
SIX又一次,张开嘴。来了。红色的光,光线,迸射而出。
“La·LaLaLaLaLaLaLaLaLaLaaaaaaaaaaaaaaaahhhh……!”
一边笑着——SIX一边白痴一样笑着,一边旋转。队员们被Love★Beam横扫而过。有人在最后一瞬间低下头躲过一劫,然而刚直起身又被转了整整一周又回来的红鞭截为两段。仅仅几秒之间,秩序守护者便减员了一半。罗叉、琺瑠、李童晏、卡塔力,还有原优安队的康拉德·亚瑟、幸司庚。这几个熟面孔,虽然只是瞄了一眼,但看来平安无事。莎菲妮亚、露西、正在为皮巴涅鲁做紧急处理的由莉卡也没事。多玛德君正试图与SIX近身肉搏。这样的话……玛利亚罗斯想要移动,下半身却连颤也没颤。也没有感觉。真是的。“——亚济安!去帮多玛德!”“不——”亚济安低头看了一眼玛利亚罗斯,双手抱得更近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不想再后悔了,我一秒都不会离开你的哦。”“但是……!”
“La·LaLaLaLaLaLaLaLaLaLaaaaaaaaaaaaaaaahhhhh……!”
又来了。Love★Beam。这一次又死了多少人。不仅是队员们,还有市民。到处堆积着的死尸像是玩具一样。空气中根本没有血的味道。这种战场反倒是噩梦。罗叉向刚逃离多玛德君大剑的SIX砍去,被威胁大使轻易地击退,紧跟着的李童晏也被一脚踢了回来。一个个都血气上涌,乱七八糟的。这样下去,不行,这根本不是战斗,比起输赢——会死。
再这样下去,会死。
大家,都会死。
“我等之义……!”
这声音,就好像出现错了地方——与这混沌的场景完全不搭调,坚毅、凛然,像是即将冻结的瀑布、足以将各种各样模糊不清的邪气一扫而空、过于清澈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寻找声音的源头,立即发现了。
西侧。
有一支身穿银色铠甲的队伍,在公园外。但是、那是——不对。不是本队,而是收容所护卫队。装备未沾污渍,银光闪亮。不仅如此,光看成员的模样便能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收容所护卫队会来。
为何他、
他没有穿银色的盔甲。只是身穿深褐色的便服。在一块像是房门门板的物体上、立着单膝端坐着,自始至终都挺直着腰,右手放在名匠达古拉斯·多斯所铸“月明”的刀柄上——光是坐着,就得靠爱刀来作为手杖支撑吗。这也太勉强了,根本就是乱来。据玛利亚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