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只。虽然问题根本不在这个上面。这种事无所谓啦。但是真的好想把脑子全埋在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上啊……
“你们不是关系挺好的嘛。”
佩尔多莉琪很平静。是装出来的吗。不清楚。完全搞不懂。
从来都没有想过,那家伙的名字,会从佩尔多莉琪的口中出现。
和那家伙发生过太多太多,错综复杂纠缠不清。正是因为太过复杂,因此希望不要再产生多余的牵扯,这应该是和佩尔多莉琪心照不宣的事才对——不,我甚至连“不想多谈”这样的想法都一直在极力避免,这才是实际情况。
但是,既然已经被当头逼问,便无法出口欺瞒,也无法蒙混过关。
能够与像我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佩尔多莉琪对我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人。哪怕在各方面都面临着困难,也要好好重视她,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打算。
而欺瞒蒙混不仅仅对朋友、对于自己也是一种背叛。
“比起说是关系好……”
但是,关于这个实在是……
“更像是孽缘……之类的。危险的时候的确被他救过啦。好几回、好多回。不过就算这样,也从来没觉得他是什么救命恩人之类的……偶尔会让人觉得很麻烦。那家伙好歹也是一族之首——而且午餐时间也相当出名不是吗,那家伙也……呀,要说有名也的确是有名,该怎么说、跟同伴还是有所不同的,但要说是朋友的话,也总觉得……”
越是想要坦言相告,内心里反倒越是迷茫。
“要说朋友的话,总会一起吃吃饭、逛逛街、买买东西……这种肯定不会和他一起的呀。因为那家伙是变态。还经常潜伏在我家里,不过,你看,有啾在对吧。图谋不轨的家伙都会被他赶跑的。所以在这方面倒是没有担心。还经常好久都一面不见,十天二十天的。所以根本什么都称不上嘛——”
并不是变得迷茫。
而是本身便不想将其理清。
也许是这样吧,我自己也有意识到。
不知不觉中视线已垂落下去,低头不敢直视。
“不过、呀,应该还算是、朋友吧……?因为情况很复杂,所谓朋友这个单词,也不是指那单单一种情况的吧。嗯。至少我觉得——是朋友哦?那家伙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我也懒得知道。反正也没有非要两边互相认可的义务。”
毕竟。我也没办法。因为我是如此的不堪。
——说起来,你知道吗?那家伙……
——诶?那种人……
——他是怎么回事啊,感觉好恶心。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喂!看呀,这家伙……
——呜哇!
——快逃、快逃……!
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本以为再也不会想起来的事。
偶尔——会这样回想起来。会做有关的梦。然后惊醒。身体被冷汗浸透。于是便变得不知所措。我又该相信什么才好。我身上又有什么能够让自己相信的东西吗?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真的是无可奈何。值得信任的事物,从来没有赋予过我——这是错觉。不是这样。应该有很多才对。我已不是孤身一人。我的身边有如此多的同伴,以及朋友。就连那等熟知世故的人,都能够接纳我。我无须再担心。无须再否定自己。因为我意识到——
假如,我如今再否定自己的话,一定会惹大家发火。被大家责骂‘你是笨蛋吗’。甚至也会有人拥抱着我为我打气。
我这么想——
我真的是承蒙了太多恩惠。过于幸福、幸福得几乎让我感到恐惧。
所以,已经够了。这样就足够了。我已经不敢再奢望更多。否则定会遭到天罚。不过反正像我这样的,受罚也是活该。只是若是殃及周围的人——想到这里,便不由毛骨悚然。这并非说笑。虽然显得过于奢侈,可我决不想将这幸福从手中放开。但同时,也不愿让那些对我很重要的人们再承受伤害。
“是吗。”佩尔多莉琪这次给出了一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叹息,随后又像是要遮掩一样笑了起来。“——呀,抱歉。说了些奇怪的话。因为、那个——听到了不少传言。就算是像我这样的木头人,传言也总会流进耳朵的。”
“你怎么会是木头人嘛,这话说多玛德还差不多。”
“是你那边的园长吗,那个人的确是有点迟钝的样子。”
“相当的……应该说、非常的……”
“要我说,你也绝对称不上是机灵啊。”
玛利亚罗斯眨了眨眼。“我?”
“是呀。”佩尔多莉琪浮现出恶作剧般的表情,“你的话,准确来讲是毫无自觉呢。”
“自觉、指什么……?”
“你看,你果然不懂吧。”
“什、什么嘛。告诉我呀。”
“唔……”佩尔多莉琪思考了一阵子,“你周围的人,比起你自己想象的,要更加在乎你。对于他们而言,你完全配得上他们的好意。只是你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说的好听点,就是你太过谦虚、以至于算得上是失礼。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一种不信任对方的表现呢,在别人看来的话。”
玛利亚罗斯低下头咬紧嘴唇。这番话在胸中回响,带来阵阵疼痛。“……我会牢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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