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却仍浮现出苦笑,“大家一直在说的、大概就是我的爸爸对吧。但是,我完全不觉得是这样啊。因为、我认识的爸爸,是又高大、又强壮、又温柔……”红眼中浮现泪光,“深爱着妈妈,也爱着我,虽然偶尔会分开,一直都很想见面、很怀念,见面的时候很高兴、很幸福……什么报复、复仇、杀,和这些词完全扯不上关系……”
“还没确定呢。”由莉卡轻轻将手放在露西背上,“些然我也只能这么薛……打起精信,露西。”
“嗯。由莉卡姐。”露西朝由莉卡展露一个虚弱的笑容。
玛利亚罗斯和莎菲妮亚对上视线。两人都不经意地叹息。
还没确定。
在这种状况下,除此之外真的无话可说。正因为如此,连这句话也难以说出口。就算说出来也仅仅只能起到一点点心理安慰作用而已。
由莉卡肯定也心知肚明。然而她还是有将这话说出口的勇气。就算会感到煎熬,就算会感到难过——不,正是煎熬与痛苦,给了她仍能展露向日葵一般笑容的强大。那份由内心的强大支撑起来的温柔,一定可以传达到他人的内心深处。
“你、你又不是一个人。”玛利亚罗斯拍了拍露西的肩,“我们会陪着你的。”
“玛利亚桑……”
不过啊。
拜托你了,别那样看着我。
那种、像什么?好可怕、再差一点就要死了、真是千钧一发、帮大忙了、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真是谢谢、谢谢——像是这样的眼神,你不觉得太夸张了嘛。真是的,搞得我浑身痒痒,简直如坐针毡。而且,这种情况下我又不能回避视线。
“总之。”多玛德君挠了挠后脑勺,“一直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用。”
“是呀。”玛利亚罗斯立即若无其事地转动脖子挪开视线,“但是,说真的,如果不再发生点什么,我们也没有可采取的措施。”
“说起来……”莎菲妮亚望着远方某处,“卡塔力先生……去哪里了……”
“也许•洄游(译注:鱼类特有的一种周期性的活动)去了。”
“这样啊,毕竟是鱼。”
“好吧。”皮巴涅鲁向着斜下方低声嘟囔,“没有笑……”
原来你是在讲笑话啊。
玛利亚罗斯本想干咳一声、还是努力忍住了。稍稍多管闲事一下——你还是有必要再多练练……?再练练的话,就能连续说出比半人鱼的老梗更加有趣的笑话了。当然现在这样比起死气沉沉要好得多,但这种比较也没什么意义。作为逗哏的皮巴涅鲁,总觉得,希望他还是不要往这个方向发展比较好。呀、如果皮巴涅鲁自己无论如何也想要当逗哏,我也不会反对,反而会给他加油。只是呀,我还是觉得换个方向更好哦?
暂且不管这些,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不动。玛利亚罗斯一行人决定先去一趟第二国立银行内的动物园办公室。
走出环状路的时候,从远处,好像有某种生物,又好像是连生物都算不上的东西狂奔而来,卷起一阵烟尘,玛利亚罗斯决定装作没看见。
“兹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咦……!”
哪怕这怪声就在耳边轰鸣,我也听不见。没听见没听见,这般叮嘱自己。
“我说……”露西指着那生物不如的东西,“好像过来了。”
“是看到幻觉了吧?”
“应该是……错觉……”
“系呢。”
“说得•没错。”
“唔、”多玛德君迷迷糊糊地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就算睁着眼睛,偶尔也会做梦的嘛。”
“呀,只有你才能睁着眼睛做梦吧。”
“叽咿咿咿咿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啦诶诶诶诶诶……!”
“是吗。”
“是呀。说起来,你怎么还这么困。”
“无事可做的时间,全部都该拿来睡觉。”
“咂诶诶诶诶诶诶诶诶噢噢噢噢噢噢噢噢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但是……”露西疑惑地揉了揉眼睛,“看得很清楚,听得也很清楚……”
“兹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生物不如的东西余势不停地从玛利亚罗斯一行人旁边飚过。
就照着这样消失在远方化为星星就好了,然而最终还是成功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嘎哈!咕嘿!噗吼……!”
“……感觉好像很辛苦哦?”露西拉了拉玛利亚罗斯的袖子。
无可奈何地转过身,半鱼人双手按着两膝激烈地咳嗽着。半鱼脸涨得通红,垂着鼻涕,流着眼泪。看上去的确极为痛苦。叹了口气——除了叹气我还能怎么办。
“——好吧。怎么啦?有什么事?还有,你之前干嘛去了?”
“哦、哦唔、波嘿、那、那个、咕、相、噢嘎、当、咚哈、那、嘎吼、呀咕、噗吓……”
“这是什么语?之前老是听你说鱼语,虽然理解不了你的意思但姑且还能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现在这个真的是完全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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